并非直接作用于他们的身体,而是充斥了整个天地,仿佛规则本身都在为之震颤、共鸣!
“这是……!”
齐阴猛地睁开双眼,兜帽下的脸庞瞬间血色尽失。
他甚至来不及站起,身形一闪便已到了窗边,死死望向咸阳宫的方向。
地妖手中的银簪“铛啷”一声掉在地上,她却浑然不觉,美艳的脸上充满了极致的震惊与一丝……难以抑制的贪婪。
她也扑到窗边,与齐阴并肩向外望去。
只见咸阳宫上空,那原本就凝实厚重、如同铅云般压在所有歌者心头的玄鸟国运,此刻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!
玄鸟虚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、凝实,双翼展开,铺天盖地,其庞大的阴影仿佛要将整个西市都笼罩在内!
那清越穿云的长鸣,并非通过耳朵,而是直接响彻在每一个拥有灵觉的生物灵魂深处!
一道粗壮无比、凝练如实质的玄色国运光柱冲天而起,直贯霄汉,搅动得风云变色,连天上的烈日在这光柱面前都黯然失色!
整个咸阳城,不,是整个秦国的疆域,仿佛都被这股骤然暴涨的国运注入了无穷的活力与威严!
“国运暴涨……如此程度……”
齐阴的声音干涩沙哑,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。
“非开疆拓土,非君王突破……这、这是……引动国运共鸣!绝非寻常!”
地妖死死盯着那威严无尽的玄鸟虚影。
呼吸急促,胸口剧烈起伏:“是那个秦王孙!一定是那个叫嬴政的小子!除了他,还有谁能引动如此异象!
她猛地抓住齐阴的手臂,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。
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:“老狐狸!看到了吗?这就是我们要找的!
能引动如此国运的存在,他的命格,他的灵魂,他的一切……若是能被我族得到,加以研究、掌控……何愁大业不成?!
那玄鸟泪,又算得了什么!”
相比于地妖的激动,齐阴在最初的震惊后,迅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他感受着周围那随着国运暴涨而变得更加沉重、更具压迫性的规则力量,脸色愈发难看。
“闭嘴!”
齐阴厉声低喝,甩开地妖的手。
“蠢货,蛇鼠两端最是大忌! 你忘了我们为什么要自由了吗!”
“而且国运越强,对我等的压制就越狠!
在这咸阳城里,我们现在连一丝祝歌之力都动用不了,与凡人无异!
还想打他的主意?找死吗!献给族里,对我们有什么好处!”
地妖被他一喝,稍微清醒了些,但眼中的贪婪并未褪去,只是压低了声音,带着不甘:“难道就这么看着?这等机缘……”
“要自由。还是要看不见,摸不着的机缘!”
齐阴打断她,兜帽下的目光幽冷如毒蛇。
“自由!”地妖心神一震,彻底冷静下来。
“当然是要自由,所谓机缘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,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