藤王的分藤还在地上抽搐，黑色汁液慢慢渗进泥土，众人却没心思管这些，目光全被那池乳白色灵液吸引 —— 灵液泛着淡淡的光晕，像融化的月光，表面还飘着一层薄薄的雾气，吸入一口带着灵液气息的空气，都觉得丹田暖暖的，连之前战斗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。
“那石碑上有字！” 林浩举着火把凑过去，火把的光映在石碑上，照亮了上面刻着的古朴文字，“大家快来看！”
众人围过去，李长生眯眼辨认 —— 石碑上的字是篆书，幸好他之前在藏经阁看过相关典籍，能认个大概：“地心灵乳，大地之精，淬体蕴灵，贪多则爆体而亡。需以心法引导，循序渐进，单次吸收不可过三分之一，违者自毙。”
“爆体而亡？这么吓人？” 孙壮刚伸出去想摸灵液的手，瞬间缩了回来，吐了吐舌头，“幸好没摸，不然俺这小命就没了！”
赵倩也脸色发白：“难怪藤王守着这里，这灵乳虽然是宝贝，可也是要命的东西。咱们没人用过这玩意儿，谁知道怎么‘循序渐进’啊？”
陈虎皱着眉，目光落在李长生身上：“长生，你之前悟了剑意，还练了《混沌创始决》，心法比我们扎实，要不你先试试？我们在旁边护法，要是你感觉不对劲，我们立刻帮你停下。”
众人都点头附和 —— 李长生不仅实力最强，心思也最细，由他试探最合适。
李长生没犹豫，他早就想试试灵乳的效果，而且识海里的诛仙剑影还在微微发热，像是在催促他。他走到灵液池边，先蹲下来，用指尖轻轻碰了碰灵液 ——
“嘶！”
指尖刚接触到灵液，一股温热的感觉就顺着指尖往经脉里钻，不是普通的热，而是像带着生命力的暖流，流过的地方，经脉都变得暖暖的，之前战斗时有些紧绷的经脉，瞬间放松下来。灵液的质感像浓稠的玉浆，沾在指尖上，还在慢慢往皮肤里渗，一点都不粘手。
“怎么样？有不舒服吗？” 陈虎紧张地问，手里的短刀握得紧紧的，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。
“没事，很舒服，能量很纯。” 李长生深吸一口气，盘腿坐在池边，按照石碑说的，运转《混沌创始诀》，将右手慢慢伸进灵液里 ——
这一次，暖流不再是 “钻”，而是 “涌”！一股比指尖接触时强十倍的能量，顺着右手臂的经脉，疯狂涌向丹田！李长生赶紧集中精神，用《混沌创始诀》引导能量 —— 之前吸收灵石时，功法运转还需要刻意控制，可这次，能量刚进入经脉，功法就像有了自己的意识，自动运转起来，将涌进来的能量分成两股，一股流向丹田，一股流向四肢百骸。
“唔……” 李长生忍不住闷哼一声 —— 流向四肢的能量，像无数根小针，在疏通他的经脉和肌肉，之前练体时留下的细小损伤，比如肩膀旧伤的疤痕、手臂练剑留下的肌肉劳损，在能量的滋养下，慢慢开始愈合；皮肤下的肌肉，像是在被温水浸泡，每一寸肌肉纤维都在被拉伸、重塑，原本就远超炼气八层的肉身，变得更紧实，皮肤表面甚至泛出淡淡的莹光。
“你们看长生哥的皮肤！” 赵倩指着李长生的手臂，惊讶地喊，“好像在发光！比之前更亮了！”
孙壮也凑过来，瞪大了眼睛：“还有他身上的气息，越来越强了！之前是炼气八层，现在…… 好像快到九层了！”
李长生没理会他们的惊叹，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丹田和识海 —— 流向丹田的能量，像潮水般填满了原本就快满的丹田，之前突破炼气八层时留下的瓶颈，在能量的冲击下，慢慢开始松动。更让他惊喜的是，《混沌创始诀》的第一层，原本还在 “圆满边缘” 徘徊，此刻在能量的滋养下，运转速度越来越快，丹田周围的经脉被拓宽了一倍，功法口诀在脑海里自动回响，一层淡淡的金光从丹田扩散开来，覆盖了整个经脉 ——
“嘭！”
一声轻微的闷响在体内响起，《混沌创始诀》第一层，彻底圆满了！
圆满的瞬间，功法运转的速度又快了一倍，原本流向丹田的能量，被功法自动分流了一部分，开始冲击第二层的瓶颈！虽然第二层的瓶颈比第一层坚固得多，能量冲击时像撞在棉花上，没什么动静，但至少已经开始了，这比他之前预想的快了整整一个月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