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庭的……监察使大人。”
这句仿佛来自远古的回响，直接在陈凡的脑子里炸开。
林晚星也听到了这个声音，她浑身一僵，抱着陈凡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，那惊人的柔软瞬间把陈凡的脑袋挤压得变了形。
【我靠？！什么情况？】
【监察使？这是什么新职位？系统没跟我说过啊！难道是“天庭代理人”的官方称呼？】
【这老吸血鬼什么来头，眼神儿这么好？隔着这么老远，连我隐藏的身份都看出来了？】
【不对，他看起来比刚才那个杀马特强太多了，这一波要是装不好，可就真要翻车了！】
陈凡心里警铃大作，但表面上，他却缓缓地从林晚星那温柔乡里坐直了身体。
他强行压下体内的虚弱感，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，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架势。
他没有开口，只是就这么懒洋洋地看着对方。
有时候，沉默，才是最高明的装逼。
对面的“无光之城”上，那个被称作“文森特伯爵”的年轻吸血鬼，已经吓得跪在了地上，浑身抖得像筛糠。
“亲……亲王大人！”
那个被称为“亲王”的老者，完全没有理会他，一双深邃的眼睛，始终锁定着陈凡。
“吾乃勒森布拉氏族的亲王，瓦列里乌斯。”
他的声音再次在陈凡脑中响起。
“我们并非有意与您为敌。‘黄昏计划’，也只是为了挣脱那该死的，来自上一个纪元的枷锁。”
“我们以为天庭早已陨落，没想到，监察使大人您，竟然还在世间行走。”
瓦列里乌斯的话里，信息量巨大！
【上一个纪元的枷锁？难道跟天庭有关？】
【这帮老外当年被祖师爷他们给收拾过？所以现在还有心理阴影？】
【这么说来，我这个“天庭代理人”的称号，对他们有血脉压制？】
【那感情好啊！这不得好好利用一下？】
陈凡瞬间就抓住了重点。
他清了清嗓子，决定继续自己的表演。
他没有用精神传音，而是就这么淡淡地开口，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天空。
“勒森布拉？没听过。”
他的语气，充满了理所当然的蔑视，仿佛在说一个微不足道的蚂蚁窝。
“本座在世间行走，需要向你们这些黑暗里的臭虫报备吗？”
这话一出，瓦列里乌斯亲王的投影，明显地波动了一下。
一股磅礴的怒气，隔着数公里都能感觉到。
他是什么身份？活了上千年的血族亲王！黑暗议会的巨头之一！何曾受过如此羞辱！
但，他忍住了。
因为从陈凡身上，他确实感觉到了一股来自血脉深处的、让他灵魂都为之颤栗的威压！
那是天敌的气息！是刻在他们基因里，永远无法磨灭的恐惧！
“监察使大人，时代已经变了。”
瓦列里-乌斯压抑着怒火，沉声开口。
“天庭的光辉早已不再照耀这片大地。您如今的力量，似乎也……所剩无几。”
“我承认，我们冒犯了您。但如果您执意要插手‘黄昏计划’，那就是与我们整个勒森布拉氏族，乃至半个黑暗议会为敌！”
这是威胁！
赤裸裸的威胁！
他在赌，赌陈凡只是个虚有其表的空壳子！
【哟呵？还敢威胁我？】
【你当我吓大的？】
【道爷我修为虽然跌了，但逼格不能跌！今天必须把你安排得明明白白！】
陈凡冷笑一声。
他缓缓抬起手，对着瓦列里乌斯亲王的投影，轻轻一指。
他动用了体内那仅存的一丝丝“天庭代理人”的权限。
“放肆！”
陈凡一声低喝。
“见本座，为何不跪？！”
嗡——！
一股无形的、至高无上的威严，瞬间降临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