瓦列里安的瞳孔微微一缩。
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东方人，说话这么直接，一点面子都不给。
他沉默了两秒，然后点了点头。
“当然。这是吾族遗失多年的圣物——‘该隐的契约’。”
“年轻人，将它还给我。”瓦列里安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，“作为交换，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。无论是金钱，权力，还是……永恒的生命。”
他的话语里，充满了诱惑。
林晚星听得心头一紧，下意识地抓住了陈凡的衣角。
她真怕陈凡被这个老怪物给蛊惑了。
谁知，陈凡听完，直接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满足我一个愿望？老哥，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？”
陈凡往前一步，气势十足。
“你家欠了我们天庭的‘贷款’，几千年不还，利滚利都不知道多少了。”
“现在，我，白云观片区催收员，代表天庭信贷部，正式上门催收！”
“这卷轴，是证物，我要带走。”
“你，是抵押物，也要跟我走一趟，回天庭去交代问题！”
陈凡一番话，说得是义正言辞，霸气侧漏！
直接把对面的瓦列里安和身后的林晚星，全都给干沉默了。
催……催收员？
天庭信贷部？
这是什么鬼？
瓦列里安活了快一千年，第一次听到这么离谱的说法。
他脸上的优雅笑容，终于有点绷不住了。
“年轻人，你在说什么，我听不懂。”
“但我能感觉到，你身上的力量很特别，也很……美味。”
一股恐怖的威压，从瓦列里安身上散发出来，笼罩了整个机舱！
空气，仿佛都凝固了！
林晚星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座大山压着，连呼吸都变得困难！
然而，处于威压中心的陈凡，却跟个没事人一样。
他体内的功德金丹，散发着柔和的金光，将所有的威压都挡在了外面。
开玩笑！
道爷我功德护体，万法不侵！
你一个吸血鬼的威压，也想压我？
“听不懂是吧？”
陈凡咧嘴一笑，露出一口白牙。
“行，那我就换个你能听懂的方式。”
他把卷轴往兜里一塞，然后指了指地上那个还在冒烟的银发妞。
“这样，咱们来做个交易。”
“你，帮我把这个铁罐头彻底搞定，修好也行，拆了也行，总之别让她再来烦我。”
“然后，你再把你那个什么城堡里值钱的东西，都打包一下，当做拖欠了这么多年的‘利息’。”
“最后，你再跟我签个‘还款协议’，保证以后乖乖听话，不再乱搞事。”
“只要你做到这三点，今天这事，就算了了。”
陈凡双手抱在胸前，一副“我这是在给你机会”的表情。
“怎么样？我这个提议，是不是很公平，很合理？”
瓦列里安看着眼前这个侃侃而谈的年轻人，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。
这个东方人……
他到底是疯了？
还是真的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、恐怖的依仗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