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相思之朔月归

第10章 冰锋相对

这一等,就是两个时辰。天全黑透时,医庐的门才开,小夭扶着门框出来,脸色白得像纸,白袍下摆沾着士兵的冰融水,冻得硬邦邦的。“稳住了。”她声音发颤,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,汗刚冒出来,就冻成了小冰晶,“冰毒能蚀魂,得用新药慢慢解,不过……方向对了。”

相柳上前一步,伸手扶了她一把——她的手冰得像块玉,连指尖都在抖。他没说话,只把暖炉又塞回她手里,这次是刚从帅帐带来的,热得能焐化冰。

就在这时,帐里传来士兵虚弱的声,气若游丝,每说一个字都咳着带血的沫子:“将……将军……他们说……等月蚀之夜……开冰渊之门……”

“月蚀之夜?”相柳的手猛地攥紧,冰蓝色的眼瞬间沉了下去。小夭扶着门框的手也僵了,金针囊里的针“叮”地撞了下——她想起阿念的引魂珏,以前阿念说过,月蚀时阴气重,最容易招邪祟。

两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慌——玄冰军等的不是雪,是能打开地狱之门的夜。

消息像风似的,在营里传了一圈。月蚀之夜,就在三天后。

帅帐里的烛火亮了一夜,相柳在沙盘前站了一夜,骨针插满了整个盘面,每个针脚都对着玄冰军的弱点。“传令下去,所有隘口都得搭暖棚,备足炭火,士兵每刻都要练暖阳诀。”他声音有点哑,却没停,“暗探必须摸到凝冰塔附近,查清楚冰渊之门在哪——就算死,也得把消息传回来。”

医庐里,药炉就没熄过。小夭带着人,把熬好的药分成小罐,贴上“外敷”“内服”的标签,连边民都来帮忙,有的洗草药,有的烧火,医庐的院子里,堆着的烈阳草像座小山,晒得满院都是药香。“这药叫融冰散。”小夭给士兵递药时,笑着说,“喝了它,玄冰军的冰就冻不住咱们了。”

士兵接过药罐,罐底还烫着手,心里却暖得很。

夜深时,相柳又去了医庐。小夭正蹲在地上,给药罐贴标签,头发散在肩上,沾着点药粉。他走过去,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,指尖蹭过她冻红的耳垂:“累吗?”

“不累。”小夭抬头,眼里亮着光,像药炉里的火星,“等打退了玄冰军,咱们去后山采雪魄花,听说开的时候,像满天星落在雪地里。”

相柳“嗯”了声,没再说什么,只蹲下来,帮她一起贴标签。烛火晃着,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,叠在一起,像块分不开的暖玉。

窗外的风还在刮,雪粒砸在窗纸上,啪啪响得像敌兵的箭。可帐内的暖,却没被吹散——相柳手里的标签,小夭手里的药罐,还有两人心里的定,都在等着月蚀之夜。

这一战,不仅要守住北境的雪,还要把藏在冰里的阴谋,一起砸个稀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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