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滴垂下,看着被自己护住,还完好的尔玛雪河和执音,张岩想道:
果然,张无忌他妈说的话是对的,越漂亮的女人越是麻烦。
哎,我到底还是太心软了。
眼神渐渐模糊,张岩仿佛看到老头子那斑白的不成样子、还有些秃的头顶……
老头子,找不到我,你应该会很着急吧……
许是张岩心中的悲鸣唤醒了执音,只见执音眼中原本若隐若现的太阳纹瞬间凝实,露出如熔化的青铜浇铸的瞳仁,若能仔细查看,就能够发现太阳中玄鸟腾飞的景象。
玄鸟的惊鸣自东海深处传出,响彻九天十地。
这一声,让天地变色,让日月无光。
却也让本就有些虚弱的张岩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。
“好胆!非但不束手就擒,反而反抗起来,若是真让你们逃了去,传出去岂不是堕了我夜叉十二部众的威名!众兄弟,列阵,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!”
“安珠,你为何又伤的如此之重?”
眼中闪烁着太阳纹的执音声音依旧空灵,却是没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灵之感。
素手轻点张岩眉心,淡淡地说了句“我会让伤你的人付出代价,等我,很快就好”。
指尖灵光打入张岩识海,稳固住他的三魂七魄,胸前的伤口也在灵光之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。
随后,对着躺在张岩旁边的尔玛雪河五指虚握,一颗通体透白石头扯断了绳子化作一道流光落入执音手中。
那是曾经木吉卓亲自为尔玛雪河系在脖颈上的项链,是释比传人身份的证明。
而现在,那块象征着释比传人证明的石头却是在执音手中展现出它的神异来。
也不知执音念了怎样的法诀,那块石头渐渐变大,化作通体如羊脂玉一般温润、闪亮的白玉盘,飞到执音的裸足之下,成了托起她神明身躯的载体。
执音身上则闪烁着湛蓝色的辉光,直面执音的夜叉十二部众在上面感受到了令人心悸的力量,若非夜叉们意志坚定,只怕要丢掉手中兵刃,顶礼膜拜起来。
灵光大盛时,执音身后太阳青铜树虚影显现,直至变成昆仑三建木之一的清歌,枝头正有玄鸟吟诵着名为萨朗的神曲。
“任何伤害安珠的人都要付出代价,就算是天神也不行!”
执音化身无慈悲的太阳,声音中听不出喜恶,却是要将眼前的一切消融殆尽。
幽暗的东海之下,通天的门扉缓缓张开,仿佛毕方惊掠、金乌急落,门扉之中海水瞬间沸腾、蒸发,在海面上形成了直通东海渊的空洞。
玄鸟携着落日的融辉自九天之上俯冲而下,愣愣地撞在夜叉十二部众依靠阵法凝成的饕餮虚影上,只是瞬间,饕餮就发出低沉的悲鸣,瞬间烟消云散。
而玄鸟余威不减,掀翻了拦路的夜叉,在他们身上洒下永不熄灭的幽火,直到撞在镇海碑上,在洪钟大吕的声响中重归高天。
在执音要将拘竟夜叉们魂魄拘来点了天灯时,镇海碑再次传来震动,搅动海水浑浊起来。
有人影自镇海碑上冒出,对着执音说道。
“木姑娘,得饶人处且饶人,何必与小小的夜叉过不去呢?”
“禹王,你可是要阻我?”执音的声音依旧空灵、婉转,身上的灵光却是与被称为“禹王”的人分庭抗礼“我说过,任何伤害安珠的人都要付出代价,就算是天神也例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