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岩心中了然。
此地受混沌气息影响，因果早已紊乱，因果顺行与因果逆行交织，究竟是先因后果还是先果后因已不可以常理度之。
早已癫狂的墨渊可不会给张岩喘息之机。
他发出癫狂的尖啸，身影瞬间炸开！
三个凝实如本体的残影，如同被强行钉在不同时空节点，同时出现在张岩的面前、身后与头顶。
面前残影双镰交叉，作势欲劈。
但动作尚未落下，张岩左肋下却猛地一凉，一道新的伤口便已出现。
上方残影轻划双镰，寒光直逼他颈上三寸。
张岩连忙扭转身形，想要避开这要命的一击。
可身下却传来一声轰隆巨响，混沌气息裹挟着寒光劈开地面，从身下冒出。
身后残影，动作最慢，镰刃刚刚扬起。
可寒光已至眼前。
张岩来不及躲闪，可寒光只是从他脸上透过，径直飘向蜃海之中。
突然，许是感应到了什么，张岩操控着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，极限避空间塌陷的吸力，双脚猛地蹬地，险而又险地避开了突然在脚下炸开的混沌能量。
但为时已晚，左脚踝还是沾染了一丝潭中蠕动的黑气。
一个扭曲的、如同活体烙印的混沌印记出现在那里。
墨渊的真身如同鬼魅般从混沌中钻出，像是戏弄猫戏老鼠一般，在张岩四面八方来回闪现，双镰所化掌中尖牙在张岩周身虚划。
掀起一阵阵涟漪。
“嘿嘿嘿，我要让你这个大禹后人，第一个感受混沌的恐怖！”
墨渊的身形在张岩张岩身前十几丈的位置凝实。
双臂畸变成恶心的触须，猛地插入地面。
“嘿哈！”
像是发力的声音。
只见墨渊额头青筋仿佛凝成眼睛，狰狞面目亦化成修罗模样，更为骇人的是。
已看不出种族的墨渊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，就像被强行抽去脂肪的胖子一般。
混沌气息顺着的气息钻进地面，他身上的肉瘤随着混沌气息的流逝而破裂，炸开的瘤子里流出像是墨汁般的东西，却又瞬间消散。
接连受到冲击，张岩胸前象征着秩序的图腾自主亮起。
黄蓝色的光芒从他身上迸发，就像神明讲下垂下目光为信众驱散黑暗一般。
让张岩稍稍感应到了被混沌改写后此地的“因果”流动。
闭上双眼，心神集中，灵光内敛。
张岩如老僧入定，似有明悟，心眼洞开，他隐隐找到了因为混沌而扭曲的因果之线，以及代表着混沌无序法则的侵蚀之线。
更为奇异的是，张岩发现那些代表着混沌法则的“因果”在接近自己时仿佛被同调，似乎只要他一念就可将他们改写。
可，改写他们的力量似乎不是大禹血脉带给自己的秩序力量，而是一种更加强大、更加混沌的无序侵蚀。
落在墨渊眼中，就成了放弃抵抗的束手就擒。
“看来，你并非无药可救，知道自己在混沌面前毫无反抗之力！”
“哈哈哈，看在你束手就擒的份上，我……我会让你死的干脆一些！”
“魂飞魄散般得干脆！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