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妇不醒,张岩又昏迷,二人一时没了主见,张皇间却是执音循着几人逃亡时留下的音轨寻到了这里。清风明月连忙起身,打了个道号:“执音元君”,眼中问询之意已显。若是神明执音也弄不清鱼妇与张岩昏迷的原因,那张岩能否转归就只能仰仗他自己的造化了。
执音微微颔首,已示了然,飘然近身,稍作探查,起身目视北方,心中已有论断。可清风明月二人不明,遂问道:“元君可是明白了居士和鱼妇神志不醒的缘由?”执音未做解答,反闭目静听,聆听千万里未见张岩踪迹,对先前猜测又确信几分:“鱼妇身具颛顼之血,张岩又为禹王血脉,二人皆为上古人王之后,想来张岩定是被血脉指引寻那鱼妇魂魄去了”
“魂魄?”清风明月不明,恭声问道:“还请元君解惑?”执音这才将魂魄之事娓娓道来:“凡生灵者皆有三魂,天魂曰神,地魂曰魄,人魄曰体。天魂或为阳神,乃天地所赐一点灵明,曰智源;地魂曰阴魄,本为空无,乃后天经历所凝,记情仇爱恨,显喜怒哀乐,是为性情所在;至于人魂,乃血肉凭依,为阳神降临之载体,阴魄凝聚之容器。”瞧见二人已明悟三魂意思,执音遂解释起张岩昏迷的原因来:“失人魂者,曰鬼;失天魂者,曰痴;失阴魄者,变为枯槁。至于张岩这般,定是受了血脉牵引,神魄出了躯壳,寻那鱼妇的阴魄去了罢……”
忽的,执音话音一顿,似有错愕,两鬓青丝微动,想来是有了什么发现。二人自然发现,遂问道:“元君?”执音回神,淡然道:“无碍,北冥之主念在人王功德,必不会为难他,你二人不通出神之法,只管守好张岩肉身,等他回来便好”说罢,执音对着张岩打下玄鸟印记,自行离了去,清风明月不敢阻拦,只得遵从执音吩咐,隐匿踪迹,警戒或可追来的唤潮城追兵。
正如执音所说,张岩便是受人王血脉牵引,贯通了现世与北冥的通途,落入了迷惘渊通途中。才刚回神,张岩便觉如溺深水,周身幽闭而深锁,不知东西往来,还以为自己又落到混沌圈套中,却又觉异常,只因此时他虽察觉不了上下四方、古往今来,却无迷失感,显然此地绝非混沌,当是另一方天地。
想到来此地前,鱼妇神异再现时景象,张岩暗自思忖:“先前只觉不凡,鱼妇死即复苏着实神异,可无论老妪还是少女样貌时,鱼妇始终少了几分灵明之感,想来先前所见所闻皆是鱼妇一族肉身天赐,而非法术神通。鱼妇为颛顼之后,自己又是禹王血裔,此二人于传说皆为人王一系,当是血脉联系让自己到了此地……”
一念至此,张岩又几番尝试,更是确认了现状:“在此地,上蹿下跳不受束缚,应了那句神游太虚、御风而行,是为冯虚御风。自己不曾修得这些术法神通神通,定是和魏征梦中斩龙、猴儿哥大闹地府一般,该是魂魄出了躯壳,适才能有心随意动,想来只要鱼妇离体的魂魄便能回去”
忽的,张岩只觉胸前一阵瘙痒灼热,让他好不难受。定睛看去,竟是墩墩!顿觉大惊:“墩墩!你怎么也在这里?”墩墩睁开睡眼,自张岩怀中窜出,原以为会落到脚边,却悬浮于眼前:“自然是爹在那里,墩墩就在那里的说”随后,墩墩环顾四周,发现他与张岩正处于迷惘渊通途中,遂问道:“爹,我们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的说?是不是知道墩墩一个人没意思,想着为墩墩寻个玩伴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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