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下玩耍之事,黯月娘娘指着天空黯月讲起规矩:“一会,我就感应虚日,虚日闪动三次,则各自出发,每三十息虚日一闪,百二十闪为一日,以虚日闪动八百次为限,谁先摸到阳灼顶上犄角就算谁赢”许是怕张岩偷奸耍滑,娘娘又补充道:“还有,不许偷奸耍滑,必须以无死界边缘为限,否则不作数!”
原来天上黯月亦有名字,竟叫虚日。张岩点头,说道:“倒也算公平,要是虚日闪动八百次时你我都没摸到犄角,胜负又该如何?”娘娘有些意外地看了张岩一眼,古怪道:“你当我是什么人?我驾妖风如臂指使,若是八百次都不能回来,那便算你赢又如何?”闻言,张岩心中思忖一番,点头应道:“好,那便开始吧”
两人来到阴蚀脚下,并排站定,黯月娘娘分出一缕煞气,扶摇而上,逼虚日而去。几息之后,果见虚日闪动,第一闪,二人各唤妖风,第二闪,娘娘雀跃中严阵以待,第三闪,娘娘已与妖风合一,肆虐而出,若风暴卷天地,朝着东方袭去。张岩亦是心念合一,正要架妖风追上,却身形一滞,脚下踉跄,险些跌倒,妖风送来娘娘得意笑声:“哈哈,妾赢定了,我只说驾驭妖风,却没说不用煞气阻你,娘娘先走一步,等你挣脱,胜利早就是奶娘的囊中之物!”
闻言,张岩心中一惊,腹诽道:“不是竞速赛,却是道具赛吗?这“鼠娘”看着实在,怎么跟小孩子一样,专好偷奸耍滑!”虽有不甘,却也只能将注意力暂放身下,只见无形煞气汇成完全鬼手,从虚空探出,或抓住张岩脚踝,或绊在足前,为的就是拦住张岩脚步,令他如入大泽,虽驾驭妖风,却寸步难行。
这招张岩在阴风绝章中见过,以煞气成诀,发动时万千煞气汇聚目标周身,使其身陷囹圄,有煞气鬼手捆缚生灵,又有煞气罡风断绝内外。这招看似阴森恐怖,实际上是一门庇佑之法,鬼手捆缚使内中生灵难近罡风,不至于被罡风伤到,外围罡风成于阴风绝煞,巫法咒术、五行灵诀难敌阴风绝煞之威。是以,只要不通阴煞之术,纵天地诸神,也会被此障壁拦住片刻。
好在张岩触类旁通,有幸学过黯月娘娘所着的枯骨心法与阴风绝章,知晓娘娘所布绝煞诀之机理,只要逆理而行,破除此诀不过时间问题。张岩一心二用,破法时默记虚日闪动之数,终于在第四日破牢而出,虚日已闪四百次。
抱剑而立,仰望虚日,阴风自上吹下,目之所及,根本不见娘娘踪迹,张岩心知,若无他法,自己无论如何也难望娘娘项背,败局已是定数。胜利无望,原本为求胜躁动的心情反倒平息,盘膝坐下,将轩辕所赠之剑摆于其上,闭目凝神,于心中思索起破局之法。怎知,人力虽有穷时,可造化无穷,这一想还真让他想到得胜之法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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