冒顿的使者带着十车“贡品”抵达咸阳时,城门校尉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。领头的匈奴使者穿着镶金的皮袍,身后跟着二十个披甲武士,每辆车上都盖着黑布,隐约能看出是些奇形怪状的东西。
“这是我家单于给大秦皇帝的见面礼。”使者操着生硬的秦话,下巴抬得老高,“听说大秦换了新帝,特意送些草原特产,让陛下长长见识。”
这话传到扶苏耳中时,他正和韩信在校场看黑麟卫操练。韩信手里转着连弩,嗤笑一声:“这老狐狸,送的怕是‘下马威’吧?”
扶苏没说话,只是盯着校场中央的木桩。那是今早刚立的,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匈奴骑兵,胸口被黑麟卫的弩箭射成了筛子。他突然扬手,短刀脱手而出,“咚”地钉在木桩眉心:“让使者带贡品来大殿,朕倒要看看,冒顿的‘特产’有多稀罕。”
大殿里的气氛像结了冰。匈奴使者叉着腰站在殿中,看着扶苏端坐龙椅,嘴角撇出抹不屑。二十个武士掀开黑布,露出里面的东西——五具秦军士兵的尸体,被剥了甲胄,胸口插着匈奴弯刀;还有五捆百姓的头发,用红绳捆着,标签上写着“云中郡”“雁门郡”。
“我家单于说了,”使者提高了音量,唾沫星子溅到地砖上,“这些都是不听话的,陛下要是识相,就每年给草原送一万石粮食、一千匹布,不然……”他指了指尸体,“下次送的,就是咸阳百姓的人头。”
满朝文武气得发抖,李斯刚要怒斥,却被扶苏按住了手。扶苏慢悠悠地转着玉扳指,目光扫过那些尸体,突然笑了:“冒顿倒是客气,还知道给朕送‘样品’。”
他从龙椅上站起来,走到尸体旁,拔出胸口的弯刀,刀身在阳光下闪着寒光。“这刀不错,”他掂量着刀身,突然反手掷向使者,“送你了。”
弯刀擦着使者的耳朵飞过,钉在身后的柱子上,箭羽嗡嗡震颤。使者吓得脸色惨白,刚要拔刀,却见扶苏拍了拍手。
殿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,三十个黑麟卫列队而入,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个麻袋。麻袋落地时发出沉重的响声,韩信上前一脚踹开,里面滚出二十个匈奴士兵的脑袋,每个脑袋上都插着小旗,写着“斩杀云中郡匈奴百夫长”“活捉雁门郡斥候”。
“这是朕给冒顿的回礼。”扶苏走到使者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“告诉冒顿,他送的‘样品’,朕收下了。下次再敢来,朕就把他的脑袋挂在城门上,让草原的狼啃三年。”
使者浑身抖得像筛糠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。韩信上前揪住他的头发,把他的脸按在脑袋堆里:“闻闻,这是你家同伴的味道,香不香?”
“带下去。”扶苏转身回龙椅,“给冒顿的信写好了吗?”
李斯连忙递上竹简,上面用朱砂写着:“匈奴若敢南侵,朕必亲率黑麟卫踏平王庭,寸草不生。”
扶苏看了眼,拿起玉玺盖在上面,玉印砸在竹简上的声音,像砸在每个人的心上。
使者被拖下去时,韩信凑到扶苏身边:“陛下,真要打?冒顿的骑兵可是有十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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