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心里却有一丝说不出的感觉。
似乎，平静的日子过得太久了。
他想起了热情似火的林语，冷若冰霜的林凝。
或许，是时候多和她们交流交流了。
秦枫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，替苏沐晴掖好被子，然后走出了房间。
他准备回自己的房间，刚走到走廊，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。
不是微信提示，是电话。
他拿出手机，屏幕上显示着一串陌生的号码。
这个时间点，会是谁？
秦枫走到走廊尽头，按下了接听键。
“喂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，然后，一个清冷、严肃，带着一丝熟悉感的女声传了过来。
“秦枫先生吗？我是林凝。”
秦枫的眉毛动了一下。
林凝？
他有些意外。
“林医生？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询问，
“这么晚了，有什么事吗？是我的血液检测报告出来了吗？”
电话那头的林凝又是一阵沉默。
这一次的沉默，比上一次更长。
秦枫能听到她那边有非常轻微的、压抑着的呼吸声。
这不像白天那个冷静到近乎刻板的医生。
“是的。”
终于，林凝开口了，声音比白天在医院时更加凝重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uc察的紧绷。
“秦先生，你的血液检测结果……出乎我的意料。”
“哦？”秦枫的兴趣被提了起来，“怎么个出乎意料法？”
“电话里说不清楚。”林凝的声音依旧保持着专业性的克制，“
我需要你明天立刻来医院一趟，进行一次全面的复查。”
她顿了顿，似乎在组织语言。
“不过，这只是我个人的请求，并非强制性的医疗要求。您看……可以吗？”
最后那句“可以吗”，她的语调明显放软了，甚至带上了一丝请求的意味。
秦枫没有立刻回答。
他靠在走廊的墙壁上，脑海里浮现出林凝那张戴着金丝边眼镜的清冷面孔。
电话那头，林凝感觉到了这片沉默带来的压力。
她是一个习惯掌控一切的人，尤其是在她的专业领域。
但现在，她感觉自己完全处于被动。
她不知道秦枫在想什么，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个半夜骚扰病人的怪人？他会不会直接拒绝？
这种不确定性让她感到一阵烦躁，还有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……慌乱。
“秦先生？”她忍不住又开口了，声音里多了一丝急切，
“你的血液样本……活性非常高，甚至超出了我们实验室现有设备能够分析的上限。
其中的一些细胞分化特征，是我在任何医学文献里都从未见过的。”
她的话说得很快，像是在尽力说服他。
“我不是想窥探你的隐私，这纯粹是……纯粹是出于一个医生的学术好奇心。
这种数据对我正在进行的一项研究至关重要，我……”
她的话停住了，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，情绪有些失控。
电话里再次陷入了安静。
秦枫能想象出她此刻的模样，一定是紧紧握着手机，
眉头紧锁，连那副金丝边眼镜都无法掩盖她眼中的挣扎。
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新奇。
让一座冰山，因为自己的存在而动摇，甚至出现裂痕，这比单纯的征服更有成就感。
他享受这种过程。
又过了几秒，就在林凝几乎要放弃，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，秦枫终于开口了。
他的声音很平静，带着一丝懒洋洋的腔调。
“可以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