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枫？
他也来了？
她深呼吸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她迅速整理了一下被水打湿的衣领，理了理头发。
当她再次抬起头时，脸上已经恢复了那副冰冷疏离的常态。
“来了。”
她应了一声，走过去，打开了门。
门外，林语正亲昵地挽着秦枫的胳膊，笑得一脸灿烂。
而秦枫，正用一种探究的、带着淡淡笑意的目光看着她。
林凝的视线与他对上的瞬间，心脏又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。
她飞快地移开目光，侧过身。
“进来吧。”
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“姐，你怎么了？脸怎么这么红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？”
林语一进门就察觉到了不对劲，她松开秦枫，
快步走到林凝身边，伸手想去探她额头的温度。
“没事。”
林凝后退一步，避开了她的手，声音冷硬。
“通宵值班，有点累而已。”
她走到办公桌后坐下，拿起笔，看也不看秦枫，只是对林语说：
“报告给我，签哪个位置？”
林语将报告递过去，指了指需要主治医生签名的地方。
林凝低着头，飞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，龙飞凤舞，力透纸背。
整个过程，她没有再看秦枫一眼。
签完字，她将报告推了回去，然后站起身，把林语拉到了一旁的角落里。
“姐，你干嘛呀？”
林语不解地问。
“那个秦枫……”
林凝压低了声音，清冷的目光第一次正视着自己的妹妹，眼神锐利。
“你很喜欢他？”
林语愣了一下，随即毫不犹豫地点头，脸上是藏不住的幸福和爱意。
“是啊！我超级喜欢他！”
“可是他结婚了。”林凝的语气加重了几分，带着一丝质问，
“他有那么多妻子，苏沐晴，柳依依……你跟他在一起，算什么？”
“姐，你太迂腐了！”
林语听到这话，顿时有些不高兴地反驳。
“现在是什么时代了？国家都支持男性多结婚，鼓励我们为民族延续做出贡献。”
“秦枫这样优秀的人，他就是在为国家做贡献的英雄！”
“英雄？”林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“当然是！”林语的语气变得激昂起来，
“而且，姐，你最清楚不过了，秦枫的身体……”
她说到这里，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正站在窗边，
正在看着她们的秦枫，脸颊一红，又凑近了林凝几分。
“他的身体条件，我们应该都很清楚。他就是最优质的基因！能和他在一起，是我的荣幸！”
“再说了，幸福都是靠自己抢来的！”
“不然以秦枫的条件，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？我再不主动一点，连汤都喝不上了！”
林语滔滔不绝地说着，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里。
她没有注意到，身旁姐姐的眼神，正在一点一点地发生着变化。
那原本锐利冰冷的目光，在听到“幸福都是靠自己抢来的”这句话时，似乎有了一瞬间的松动。
那紧紧抿着的唇线，也似乎，微微软化了下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