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顿。
三千年前,我用星核碎片搭起玄冥阁,自认是这片空间的主宰。可现在星核重组成了星照镜,还跳出一堆我不懂的防火墙和协议提示……
这座阁楼,真的是我的吗?
正想着,星照镜忽然自主转向青铜柱,镜面幽光一闪,柱子上的那行警告文字瞬间扭曲变形:
**“警告:检测到非法访问企图,启动反制程序。”**
寒星咽了口唾沫:“它又来了……这是防御机制?”
“不是防御。”我盯着那行字,“是伪装。真正的封印不会弹窗提醒,只有系统才会报错。”
她小声问:“那……我们现在算不算非法入侵?”
“不算。”我冷笑,“我们是root权限。”
她瞪大眼:“你还懂这个?”
“三千年前我就知道,所有规则都是代码,只不过大多数人以为那是天意。”我抬手,再次按向青铜柱,“现在的问题是——谁写的初始代码?”
掌心刚触到柱面,那股逆向数据流再度袭来,比刚才更猛。我咬牙撑住,用《天命漏洞手册》挡在神识前,借“鬼差打哈欠”的间隙切断连接,手臂一阵发麻。
就在这瞬间,星照镜镜心幽光暴涨,竟主动投射出一段画面——
漆黑深渊之上,一座巨大祭坛悬浮虚空,三道锁链贯穿天际,末端分别连着三个模糊人影。他们被钉在空中,手腕割开,鲜血顺着锁链流淌,汇入祭坛中央一口青铜鼎。
鼎中火焰呈暗红色,翻滚间隐约浮现一张脸——眉心一点朱砂,和渊主一模一样。
寒星倒吸一口气:“他们在放血……真的在放血!”
我死死盯着那张脸:“不对劲。”
“哪儿不对?”
“那张脸……太完整了。”我低声道,“真正的渊主本体是空壳,没有五官。而现在这张脸,是有意识的。”
她猛然醒悟:“所以……有人在借他的名义行事?”
“不止。”我冷笑,“他们在用他的脸,演一场审判大戏。等血祭完成,新‘渊主’就能堂而皇之地接管十八渊,顺便把旧账全甩给那个被锁的替罪羊。”
她咬唇:“那怎么办?只剩十二天了。”
我收回手,掌心焦痕更深了。
“办法当然有。”我翻开手册,目光落在那句“血脉不纯者可代偿”上,“既然他们需要代偿者,那就说明——规则本身有漏洞。”
她眼睛亮了:“你是说……我们可以反向利用?”
“不。”我合上手册,“我不是要利用规则。”
我抬头,看向密室穹顶那道通往云海裂隙的裂缝。
“我是要告诉他们——”
“有些bug,修不好了。”
寒星张了张嘴,还想问什么,忽然身体一僵,锁骨下的契约纹剧烈发烫,整个人踉跄了一下,单膝跪地。
星照镜嗡鸣不止,血色沙漏虚影猛地闪烁,时间跳动一滞。
我冲过去扶住她肩膀,发现她指尖已经开始发黑。
“糟了。”她抬头看我,声音发抖,“我……我好像听到他在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