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嘶吼:“你根本不知道它在吃什么!”
“我知道。”我淡淡道,“三千年前,是我亲手给它定的食谱——镇压十八渊,靠的是反向因果链,不是人血人魂。你这种连漏洞底层逻辑都不懂的杂鱼,也配谈封印?”
她身体一僵。
我继续道:“血祭的确能续一时,但代价是施术者魂归渊主。你让我主持?呵,你是盼着我把自己炼成养料,好让你主子一口吞了升个级?”
她没回答,只是后退一步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
我知道她撑不住了。
这种小妖,也就是仗着幻术和几句真假参半的情报出来晃一圈,真遇上拆解,立马露馅。
“回去告诉渊主,”我收起扇子,转身看向深渊方向,“他要是真觉得饿,不如自己爬上来——省得我下去找他。”
话音未落,她身形已开始虚化,像是信号不良的投影,边缘扭曲颤动。
就在她即将消失前,忽然冷笑一声:“你以为我们为什么选现在?寒星已经和镇渊石融为一体,她的魂就是阵眼……等血祭启动,第一个死的,就是她。”
我猛地回头。
她最后看了我一眼,嘴角咧开,露出森白的牙:“三日内,不见活祭,便见尸山。”
然后,彻底消散。
空气安静了一瞬。
我站在原地,手指缓缓收紧,扇骨硌得掌心发疼。
寒星……和阵眼融为一体?
这倒是新情况。
我闭上眼,重新调出《天命漏洞手册》的残页记录。关于血契与镇渊石的联动机制,原本只有一句批注:“血契为引,非祭品,乃坐标修正器。” 换句话说,寒星的作用不是献祭,而是校准。
可如果她的魂成了阵眼核心……
那所谓的“血祭”,就不再是外部仪式,而是直接对她下手。
我睁开眼,望向镇渊石的方向。
那道暗红液体仍在流淌,速度慢了点,但颜色更深了,像是凝固前的最后一滴。
我抬起手,将扇子插入腰带,一步步走向殿外。
风从深渊吹上来,带着一股淡淡的腥气。
不是血味,是某种东西腐烂前的味道,像是电路板烧焦,又像是数据过载时主机发出的嗡鸣。
我停下脚步,回头看了一眼球形青铜盘。
它表面篆文疯狂跳动,一行行弹幕刷过:
“卧槽!刚才那个是假的!”
“寒星危!!!”
“这波血亏预警拉满!”
我没说话,只是伸手在盘面上敲了两下。
它抖了抖,文字瞬间静止。
然后,浮现三个大字:
**“追吗?”**
我盯着那两个字,沉默两秒,抬脚迈过门槛。
“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