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……也不足三天。
但我不是来打卡倒计时的。
我是来删文件的。
我将血色符咒贴在折扇内侧,轻轻一合。扇骨上的冷笑话闪过一行字:“**凡违规者,必遭蓝屏**。”
我笑了下。
然后抬起手腕,让更多的血顺着脉门流下,滴在符咒上。每一滴落下,符纹就亮一分,到最后几乎刺目。
“准备好了。”我说。
寒星扶着断裂的船舷,声音发紧:“你要现在就动手?”
“等什么?等天道更新补丁?”我冷笑,“趁它还没反应过来,先把管理员权限抢到手。”
我闭上眼,开始默念一段逆命咒文。这不是什么高深法诀,而是从《天命漏洞手册》里扒出来的底层代码,专用于绕过天道防火墙。
随着咒语出口,体内气血猛然翻涌。血誓反噬的痛楚再次袭来,肋骨处传来锯齿般的钝痛,像是有人拿锉刀在慢慢磨我的骨头。
但我没停。
符咒在我掌心发烫,血光越来越盛。
就在即将完成引导的刹那,主梁上的幽蓝火焰猛地一跳,重新燃起。
新的预言浮现:
**以血启门者,终将溺于其所引之洪**
我睁开眼,嗤笑一声:“又是这套恐吓话术?”
寒星急道:“这次不一样!前面两次还能破解,这次说的是‘溺于洪’——你根本不知道洪水从哪来!”
“我知道。”我盯着那行字,“洪水就是我自己。”
我的血,是钥匙,也是洪水。一旦打开雷核封印的门,反噬之力会顺着血脉倒灌,把我整个人冲垮。
但问题来了——
一个本不存在的人,能被自己的血淹死吗?
答案显然是否定的。
因为我连“存在”都不被系统承认,自然也不会被计入因果清算。
换句话说,我是裸奔在外的进程,既能访问核心数据库,又能免疫所有追踪程序。
“别怕。”我看向寒星,“如果我真的被冲走了……记得把这艘船开到十八渊最底下。”
她瞪大眼:“你要我去送死?!”
“不是送死。”我嘴角扬起,“是去挖下一个漏洞。”
她还想说什么,我却已抬起折扇,将沾满鲜血的符咒拍向胸口。
“封印启动。”
刹那间,全身血液仿佛凝固了一瞬。
紧接着,一股炽热从心脏炸开,顺经脉狂奔而去。眼前一黑,耳边响起无数杂音,像是千万条代码在同时运行,又像整个三界的规则在我体内重启。
异瞳紫光暴涨,几乎穿透我的头颅。
我能感觉到,那枚血符正在顺着血脉游走,直奔雷核所在。
成功了。
只要再撑十息,符咒就能嵌入核心逻辑环,强制中断雷能循环。
可就在这时——
寒星突然发出一声闷哼。
我勉强睁眼,看见她整个人被掀飞出去,重重砸在船尾残骸上。
一道黑影从虚空中浮现,手持九柄血刃,冷冷看着我。
渊主。
他竟然亲自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