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缝骤然撕开,灰雾往外喷。
“所以啊。”我扇子一挥,血誓灵印化作锁链,直贯裂缝,“你连台词都没背全,还想当继承人?”
锁链穿入,灰雾剧烈挣扎,发出刺耳的摩擦声,像是铁片刮锅底。沙怪躯体开始崩解,沙粒簌簌掉落,只剩一团黑烟在坑中乱撞,想找出口。
寒星早等着了。
她一步抢前,左手结印,掌心金光暴涨,低喝一声:“镇渊手·压!”
金光如锤,轰然砸下。
黑烟被按进沙中,像钉子楔进木板,动弹不得。她指尖发颤,额角冒汗,但眼神死死盯着那团污秽,一点没松劲。
我蹲下身,伸手拨开表面浮沙。
底下露出一段残缺符文,歪歪扭扭像个“渊”字,边缘还带着焦痕,像是被人匆忙刻下又急着掩盖。
我用扇骨轻轻划过。
符文微微震颤,和我心口那张残页有了点感应。
“还想留后门?”我嗤笑,“你当规则是菜市场摊位,死了还能让亲戚接着摆?”
我指尖一压,低声念:“漏洞:死者不能签协议。”
话音落,符文“啪”地碎成粉末,随风散了。
坑里的黑烟也彻底熄了火,连渣都没剩。
寒星喘了口气,收回手,掌心金光褪去,脸色有点白。
我站起来,掸了掸衣袖,顺手把折扇插回袖中。
“走吧。”我说,“真正的门,不会藏在垃圾堆里。”
她点头,没问什么,也没回头看一眼。
我们并肩往前走,脚步落在平整沙地上,发出轻微的沙沙声。
光团还在原地,不大,也不亮,像谁忘在这儿的一盏灯。
走到距离三步远的地方,我停下。
寒星也跟着停。
光团忽然晃了一下。
不是闪烁,也不是移动,而是整体扭曲了一瞬,像是水面被风吹皱。
我眯眼。
这一幕有点熟。
三日前在冥河渡口,渡魂舟启动前也是这样抖了一下——那是空间锚点即将激活的征兆。
“主子……”寒星轻声说,“它好像在等你动手。”
我没答。
因为我听见了。
不是声音,是规则层面的一声轻响。
就像某个程序检测到核心用户登录,自动弹出了下一步指令。
我抬起右手,准备触碰光团。
指尖离它还有半寸,光团内部突然浮现出一行字。
字是反的,像是从里面写的。
我看不清内容。
但寒星倒吸一口冷气。
她看清了。
她的瞳孔猛地收缩,朱砂痣一闪即逝。
“主子!”她一把抓住我手腕,力气大得几乎要捏断骨头,“不能碰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