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傻不傻?”他瞪我,“这种事也能拿来赌?”
“我比你聪明。”我冷笑,“你当漏洞三千年的烂摊子,总得有人收拾。我不收拾,难道等三界主来给你收尸?”
他僵住,嘴唇动了动,最后只吐出两个字:“……蠢货。”
“谢谢夸奖。”我翻白眼,“下次骂我换个词,这个我都听腻了。”
他没再说话,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残页,火光映在他脸上,忽明忽暗。过了几秒,他忽然伸手,把那根红绳从我颈间解了下来。
“干什么?”我皱眉。
他没答,反手将红绳缠上自己的手腕,打了结,动作很慢,像是怕弄断了什么脆弱的东西。
“它本来就是你的。”我说。
“也是我的。”他抬头看我,“启动键是双向的。你按得下,我也拉得回。”
我愣了下,随即笑了:“所以你现在是承认,我不是备胎了?”
“你从来都不是。”他语气平淡,却没躲开我的视线,“我只是……没想到真有人愿意替我活着。”
“少来这套温情。”我踢他一脚,当然没踢到实处,“你要是敢死,我就把血契改成自动扣费模式,让你永生永世赖在我命格里吃利息。”
他终于笑了,那点讥诮又回来了,但眼里多了点别的东西:“行啊,到时候我每天半夜闹你,看你烦不烦。”
“你敢?”我扬眉,“信不信我直接拔电源?”
“你不会。”他说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
他看着我,声音轻得像风:“因为你比我更怕失去。”
我张了嘴,想骂回去,却发现喉咙堵了一下。最后只是别过头,假装整理星盘碎片上的裂痕。
金光依旧环绕,规则重构的嗡鸣声没停。天墓的穹顶裂得更深了,混沌漩涡在缓慢旋转,像是某个庞大系统正在重新编译底层代码。
楚昭站在我旁边,半透明的身体微微发亮,像一盏换了节能灯的旧路灯。
“喂。”我忽然开口。
“嗯?”
“你现在算什么?”我歪头看他,“既不是神,也不是鬼,连人都不算半个。”
他想了想,唇角扬起:“我现在是……赖账不还的长期住户。”
“哈?”我一愣。
“就是那种,交不起房租还死皮赖脸不肯搬走的。”他瞥我一眼,“全靠房东海涵。”
“你少来。”我嗤笑,“我要是真狠心,现在就断供,看你能不能继续嘴硬。”
“你会吗?”他问。
我盯着他看了三秒,然后伸手拽回那根红绳,重新套回脖子上。
“你说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