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认不认我不重要。”我说,“重要的是——谁在背后按键盘。”
她眨了眨眼。
“你是说……有人在操控这一切?”
“不然呢?”我嗤笑,“你以为‘终焉之门’是自动弹窗广告?非得凑齐我、天命卷、血契共鸣才能启动,这不是算计是什么?”
她呼吸一滞。
“所以……他们想让您……自焚?”
“大概吧。”我耸肩,“拿我当柴火烧,顺便把三界重启一遍。老套路了,每次世界崩盘前都有人想搞个大新闻。”
她咬住下唇。
我知道她在想什么。她在想我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预言,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赴死。
我不解释。
解释没用。有些人听真话像听笑话,听假话反而点头如捣蒜。
我只问:“酒什么时候能拿来?”
她猛地回神:“马上!我现在就去!”
说完转身要走。
“等等。”我叫住她。
她停下。
我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钱,丢给她。
“用这个开第三舱的锁。”我说,“别用手碰机关,最近有东西在窥探能量波动。”
她接过铜钱,点点头,转身离去。
脚步很快,但每一步都踩得稳。
我重新面向云海。
风更大了。
我喃喃道:“自焚?呵……谁说补丁就不能反过来格式化系统?”
手掌摊开,那页预言文字仍在飘着。
我伸手一点,字迹瞬间扭曲,变成一行新的内容:
**漏洞修正:自焚可规避,方法——替换燃烧对象**
刚写完,整页纸猛地一颤,边缘开始焦化,像是被无形的火舌舔过。
我合掌一搓,灰烬随风散去。
三日后。
我要烧的不是自己。
是天命簿。
至于谁当柴火……
我瞥了眼星盘,它安静地躺在原地,表面篆文黯淡,像个刚被拔掉电源的老旧电器。
“下次开机。”我轻声道,“得输我的密码。”
暮色渐浓,云层染成暗红。
我站在阁顶最高处,身影拉得很长。
远处,一只夜鸦落在断裂的旗杆上,歪头看了看我,忽然开口,嗓音沙哑:
“你即补丁。”
我没理它。
它扑翅飞走了。
风里只剩下一句话,像钉子一样扎进空气:
“你说谁是管理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