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友,救我!那家伙还没死。”声音戛然而止,如同被利刃斩断。
几乎在声音消失的同时,我身前不到三尺的地板上方,空间猛地向内塌陷,形成一个脸盆大小的、边缘闪烁着不稳定幽光的漆黑孔洞!一股混杂着浓烈血腥味、土腥气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烂气息的阴风,猛地从孔洞中喷涌而出,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。
一个人影被这孔洞“吐”了出来,重重地砸在地板上,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。
正是万平。
只是此刻的他,狼狈到了极点,哪里还有半点元婴修士的风范。他身上的衣服几乎成了碎布条,勉强挂在身上,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口,有的深可见骨,皮肉翻卷,流淌的鲜血已经有些发黑凝固,更多的则是细密的擦伤和淤青,覆盖了大部分体表。他脸色惨白如金纸,嘴唇干裂,毫无血色,胸膛剧烈起伏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嗬嗬声,显然连维持最基本的吐纳都极为困难。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左臂,以一个完全违背常理的角度扭曲着,软软地耷拉在身侧,显然是断了,断裂的骨茬甚至刺穿了皮肉,暴露在空气中。
他就这么瘫软在地,像一滩烂泥,身体因为剧痛和极度的虚弱而无法控制地微微抽搐着,连抬起眼皮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。只有那微弱到几乎要断绝的气息,证明他还活着。
我坐在蒲团上,身形未动,目光平静地扫过他身上的每一处伤口,如同在审视一件破损的物品。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和那股来自地底深处的阴腐气息,与房间内尚未完全散尽的精纯灵气和清冷月华格格不入,形成一种诡异的对比。
“活物?”我缓缓开口,声音听不出喜怒,在这死寂的房间里却异常清晰,“什么样的活物,能把一个元婴后期的体修,逼到需要燃烧本命精血、撕裂空间逃命的地步?还断了一条膀子。”我的视线落在他那条扭曲的左臂上,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,“说说看,你在这下面,到底‘拿’到了什么,又‘惹’到了什么?”
他明显不想回答我的问题。缓缓的闭上了眼睛,我笑着道:“我是第九局的,你是东方教的人。我们是天然的敌人啊!你怎么那么确定我能救你啊!”
他没有睁开眼说了一句:“你会救我的!”说着一个储物袋漂浮在我面前。用神识扫了一下,我大惊。这万平真是舍得啊!不愧是一教之主啊!果然富有。我笑道:“万道友,看人真准。我就是见钱眼开的人。
我也不再废话,运转灵气,灵力从他的百会穴进入他的身体。开始修复他的伤势。,他那断掉的手臂也开始慢慢生长出来。一个小时后,他的伤势好的七七八八。我累的满头大汗。我打坐,收功。虚弱的说道:“你走吧!”他说道:“多谢!”便消失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