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李明博的电话，他说谈妥了。让我马上派人去找那边的人签合同。然后就挂了电话，全程我没说一个字。没办法。在这片土地上，钱在权力面前屁都不是。话虽然不好听，但这就是现实。你拼尽全力想要达成的目标，也许就是别人一句话的事。
有些无奈，但是也没有办法。从储物袋里拿出了第九局的证件。想了一下，又放了回去。人还是得面对现实。
拿出电话，拨通了易小星电话。让他带着合同立刻去找业主，那边已经搞定了。他惊讶道：“组长，还得是你。”我挂了电话。窝在沙发里。脸上尽是无奈得笑。
我保持着蜷缩的姿势，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凉的手机外壳上划过一道水痕，窗外透进来的光线被厚重的窗帘切割成窄窄的一条，落在地板上，灰尘在光柱里缓慢地浮沉。时间像是被塞进了粘稠的糖浆里，一分一秒都拖着沉重的尾巴。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感从骨头缝里渗出来，混合着某种近乎麻木的清醒。
烟灰缸里已经积了半缸烟蒂，指尖又燃起一支新的，猩红的火点在昏暗的光线下明明灭灭。尼古丁短暂地麻痹了神经，却驱不散心头那团沉甸甸的阴霾。李明博那不容置疑的命令，易小星惊讶中带着一丝了然的声音，还有那张被我放回储物袋深处的第九局证件……这些东西在脑子里反复搅动。是的，现实就是这样，像一堵冰冷的、无法撼动的墙。你所有的挣扎、所有的努力，在某个层面的力量面前，可能真的轻飘飘得如同一粒尘埃。这念头让人沮丧，却也诡异地带来一种解脱——既然挣扎无用，又何必徒劳？
烟灰无声地飘落在玻璃缸里，堆积在那些扭曲的同伴身上。我深深吸了一口，辛辣的烟雾在肺里打了个转，灼烧着喉咙，然后被缓缓吐出，变成一团浑浊的雾气，试图融入这满室的沉寂。掐灭烟头的动作带着点狠劲，指腹被残留的余温烫了一下，细微的刺痛感反而让混沌的思绪清晰了一瞬。
就在这片刻的凝滞里，被随意丢在沙发角落的手机屏幕，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，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、固执的震动嗡鸣声，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刺耳。屏幕的光照亮了一小片沙发绒布，上面跳动着的那个名字，让我刚刚试图放松下来的神经瞬间绷紧。又是他？还是新的麻烦？我盯着那串数字，或者说，盯着那个名字代表的含义，心里那点自嘲的无奈瞬间被一种更深的警惕和厌烦取代。电话铃声执着地响着，一遍又一遍，像个不知疲倦的催命符。我盯着它，直到那震动仿佛通过沙发传到了骨头里，才极其缓慢地伸出手。屏幕的光映在脸上，一片惨白。拇指悬在接听键上方，停顿了极其短暂的一秒，最终重重地按了下去。该面对的总要面对，哪怕电话那头是只老狐狸。
不到两个小时易小星转让转让合同放在了我得办公桌上，他得眼神里满是敬佩。我吩咐道：“你做的很好。尽快把钱拨下去，让施工队进场。要让大楼在两个月内完工。装修得事你不用管，我有安排。”说完摆手让他去忙。
他看我满脸得疲惫，没有在说话。出去忙去了。看来我得找个助理了。这些琐事消耗了我太多的精力。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
给公司得hr打去电话，说了我得要求，挂了电话。拿出电话拨了出去。片刻后接通，我调整情绪笑道：“李大美女，忙什么呢？”李倩儿百灵鸟得声音在听筒里响起：“聂总有什么指使？”
我道：“想请你吃个饭，不知道美女能否赏光。”“好啊！什么时候？”她爽快的回道“那就今天中午可以吗？”我询问道。
“可以”我笑着说：“我稍后把位置发给你。我们一会见。”挂上电话，我开车来到了这个城市最好的西餐厅。要了个靠窗的位置，服务员给我上了一杯白开水。拿起一本杂志看了起来。
这是一本汽车杂志，不看不知道，原来一个汽车竟然能卖这么贵。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。我在想要不要换一辆好点的车，毕竟现在做生意了，还是要有辆好车充门面的。这件事，交给易小星，他肯定愿意干这件事。
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，李倩儿进来了。我赶紧起身把他迎了进来。我忙接过她的外套，同时帮他调整椅子。等他坐好后，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。她笑道：“聂总，真是个绅士的人。”我一愣，随即笑道：“都是和电视上学的，其实我这人土的很。你不要被我的表象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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