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飘着五彩的云,此刻除了运转灵力,我什么都做不了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终于确定自己没有死。我盘腿坐了下来,灵力在经脉里流转。没有发现的是,天上那片五彩的云,慢慢的向我飘过来。
身体吸取灵力的速度越来越快,境界也在飞速的提升。旋照,开光,融合,心动,灵寂,金丹,元婴,直到出窍。那五彩的云也在消融。那云朵就是我身体破碎后,自己灵力汇聚而成的。现在又回归我的身体。
在经历了三个日出日落后,我的境界到了出窍境初期。转头看向冈仁波齐,它被一朵白云笼罩。低头看着不着寸缕的自己。还有堆满山头的金银珠宝,现金玉器,还有各种丹药法器。这是自己的储物袋爆了。
一枚戒指在我脚边静静的躺着,这是姬东歌送我的储物戒指。没想到它竟然扛住了神雷,取出一套衣服穿上,心念一动把这些东西收入储物戒指。戒指里我的汽车还在。消除了这里所有我存在的痕迹。我准备离开了。
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重塑的,也不知道是怎么死而复生的。我也不想知道,人生没有那么多为什么,既然我还活在这世界上,就要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。
站在那小山头上,等到天黑。冷冽的风吹过衣袖,猎猎作响。我盯着神山直到它隐入黑暗,就像我濒死时一样。我动了,身形如落叶一样。
无声无息地掠下小山头,足尖在嶙峋的碎石上轻轻一点,便已飘出数丈。新生的躯体轻盈得仿佛没有重量,灵力在经脉中奔流不息,充盈着前所未有的活力与掌控感。每一次呼吸,都像是在与这片寂静高原的脉搏共振,稀薄的空气不再是阻碍,反而成了滋养。
我并未刻意选择方向,只是任由这具被重塑的身体,本能地朝着远离神山、远离那曾让我魂飞魄散之地飘去。风在耳边呼啸,卷动着宽大的衣袖,猎猎声是这无边夜色里唯一的陪伴。脚下的土地在快速向后流逝,戈壁、草甸、冰封的溪流,都在深沉的墨色里化为模糊的轮廓。
偶尔经过低矮的牧民帐篷,昏黄的灯火如同坠落的星子,在广袤的黑暗中顽强地亮着。帐篷里隐约传来诵经的低语,或是婴儿的啼哭,夹杂着牛羊反刍的声响。人间烟火的气息如此鲜活,带着尘土的温暖和生存的坚韧。我放慢了速度,像一缕真正的夜风,悄无声息地从旁掠过,不忍惊扰这份沉睡的安宁。这安宁,曾是我在神山下,在那些朝圣者眼中看到并为之震撼的祈愿。此刻,它不再是遥远的感悟,而是触手可及的存在。
高原的夜,寒冷刺骨,星辰低垂得仿佛伸手可摘。但体内那源自五彩云霞的磅礴灵力,却散发着融融暖意,抵御着外界的严寒。境界的提升带来的不仅是力量,更是感知的蜕变。我能“听”到远处雪粒滚落山脊的微响,能“看”清月光下岩石纹理的走向,甚至能隐约感知到脚下大地深处那缓慢而磅礴的脉动。
不知奔行了多久,天际泛起一丝极淡的鱼肚白,将连绵雪山的剪影勾勒出来。我停在了一处无名的高坡上,回望来路。冈仁波齐早已消失在视野尽头,被重重山峦和渐亮的晨光所吞没。那曾让我魂断、又让我重生的地方,此刻只存在于记忆和胸腔内激荡未息的暖流之中。
前方,是无尽的荒原,在熹微的晨光中铺展开灰蒙蒙的底色。新的一天开始了,一个对我而言全然陌生的“新生”。我深吸了一口清冽的空气,那带着霜雪和草根气息的味道涌入肺腑。不再犹豫,身形再次化作一道飘忽的影子,融入这初醒的高原,向着未知的、需要我去“做些有意义的事”的方向,疾驰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