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再说废话，直接道：“我想开发海外市场，先以香江为基点向外面扩散。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“好，既然你有决心。我们还怕什么。那就出去闯闯。”何景阳兴奋道
我道：“那你们就制定计划，实施吧！不要征求我的意见，只要是为了集团发展有利的我没有任何意见。”
开着车，漫无目的的走着。不如继续旅行吧！走到哪算哪。
阳光透过车窗，在副驾驶座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车子在国道上飞驰，两侧的田野和稀疏的村落不断向后掠去，卷起一阵干燥的尘土。收音机里播放着不知名的音乐，声音调得很低，更像是一种背景噪音，填补着车厢里的空旷。
漫无目的……这种感觉有些陌生，又带着点久违的自由。上一次这样毫无计划地游荡是什么时候？似乎是刚离开部队那会儿吧。那时也是一辆车，一个人，试图在平凡的世界里找到自己的位置。只是现在，心境早已不同。经历了基地里那些光怪陆离，看过了隐藏在秩序之下的阴影与力量，寻常的风景似乎都蒙上了一层疏离感。
香江…何景阳应该很快会行动起来。他是个执行力极强的经理人，这点我从不怀疑。把集团向外转移，分散风险，这一步棋必须走。只是，海外也并非净土，各方势力盘根错节，尤其是涉及我们这种可能触碰某些边界的产业……以后的路，恐怕更需步步为营。
肚子咕噜叫了一声，打断了思绪。早餐那几个包子早就消化殆尽。抬眼看了看路牌，距离下一个服务区还有十几公里。也好，停下来加点油，顺便填饱肚子。
车子驶入服务区停车场，停在一排大货车旁边，显得我的桑塔纳格外小巧。推开车门，一股混杂着汽油味和快餐香气的热浪扑面而来。午间的服务区人声嘈杂，旅行团的大巴车旁挤满了拍照的游客，快餐店里排着长队。
我皱了皱眉，下意识地避开人流最密集的区域，走向相对冷清一点的便利店。买了瓶矿泉水，一个面包，还有一包烟——虽然平时抽得不多，但这种时候，手指间夹点东西似乎能缓解点无所适从的感觉。
靠在车边，拧开矿泉水瓶盖，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，带来一丝清醒。面包嚼在嘴里有些干涩，味同嚼蜡。目光扫过停车场，看着形形色色的人匆匆来去，或是疲惫，或是兴奋。他们的人生轨迹清晰可见：回家、出游、工作……而我的前方，却是一片浓雾。
拿出手机，屏幕干净得很，没有未接来电，也没有新信息。看来上面确实还在“犹豫”，或者说，暂时无暇顾及我这个小角色。也好，难得的清静。
只是这清静能维持多久？基地里发生的事情，牵扯到的秘密，注定不会轻易翻篇。第九局、中枢、还有军方内部不同的派系……我就像一颗被无意间投入池塘的石子，涟漪扩散开来，总会有人注意到。
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，扔掉包装袋。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储物戒指冰凉的表面，里面存放着从基地带出来的几件“特殊物品”，以及那枚至关重要的玉简。它们既是收获，也是隐患的源头。
深吸一口气，再缓缓吐出，仿佛要把胸腔里的沉闷也一同排出。前方的迷雾依然浓重，但停在原地只会陷入更深的茫然。既然选择了上路，那就走下去吧。路，总会在脚下延伸。
掐灭烟头，拉开车门坐了进去。引擎启动，车子缓缓驶离喧嚣的服务区，重新汇入国道奔流不息的车河。下一个岔路口通向哪里？暂时不去想。方向盘在手中，车轮碾过路面发出持续的嗡鸣，载着我，驶向未知的远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