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九点整,我们几个人在广场上等候。陈峰姗姗来迟,走到我们跟前。抬眼看了下我们道:“等会跟着我上车,不准交头接耳,不准发问,一切等到了目的地再说。跟我来!”说着朝远方停着的考试车而去。
我们几人互相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,默默跟上陈峰略显急促的步伐。那辆所谓的“考斯特”通体漆黑,车身线条硬朗,透着一股冰冷肃杀的气息,车窗玻璃是深色的单向膜,从外面根本窥探不到内部情况。陈峰率先拉开厚重的车门,做了个简洁的手势:“上去,按顺序坐好。”
车厢内空间比想象中宽敞,但空气异常沉闷,弥漫着一种类似金属和消毒水混合的冰冷气味。座位是两排面对面的硬质座椅,没有任何舒适性可言。我们依言迅速落座,彼此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,没人说话,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几分。陈峰最后上来,“嘭”地一声关上车门,沉闷的声响在密闭空间里回荡。他径直走到最前方一个独立的位置坐下,背对着我们,只留下一个冷硬的背影。
引擎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,车辆平稳启动,开始加速。窗外熟悉的广场景象迅速倒退、模糊,最终被飞驰而过的陌生街景取代。城市的喧嚣被厚重的车身隔绝,只剩下轮胎摩擦地面和引擎工作的单调噪音。车厢里静得可怕,只有轻微的颠簸传递着车辆的移动感。
我靠在冰凉的椅背上,闭目养神,但并未真正放松。体内昨夜突破后带来的那丝微弱舒畅感尚未完全消散,真气在经脉中缓缓流淌,比之前似乎更顺畅了一丝。张树森的提醒言犹在耳——“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角色”。我悄然调整着呼吸,让感知力如蛛网般向四周蔓延,捕捉着车厢内任何细微的动静。
坐在我对面的那位身材魁梧的壮汉,双手抱胸,闭着眼,但颈部肌肉微微绷紧,显然也在暗自戒备。斜侧方一个面容清冷的女子,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膝盖,节奏平稳却带着一种蓄势待发的意味。还有坐在角落,一直低头看着自己脚尖的瘦削青年,看似无害,但偶尔抬起的眼神里却掠过一丝极快的精光。每个人都在沉默中积蓄着自己的力量,空气中无形的压力随着目的地的接近而愈发沉重。
陈峰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,纹丝不动,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。车辆行驶了约莫一个多小时,窗外的景色从城市边缘逐渐过渡到荒僻的山地,道路也变得崎岖起来。车厢内的光线愈发昏暗,只有仪表盘上几点幽绿的指示灯闪烁着微光。
就在这种压抑的寂静几乎让人窒息时,车身猛地一震,随即速度骤减,伴随着尖锐的刹车声,稳稳停住。
下车后看到眼前的景象,我都懵了。这是什么情况,这差别也太大了吧!这还是国内吗?这不是京都附近吗?怎么会有沙漠呢!大家都疑惑不解,这是让我们在沙漠里生存吗!不知道大家都有储物袋吗?大家都是修真者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