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都快被气笑了，道：“三位前辈，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参加选拔赛的，既然已经决出胜负，选拔的结果也不说，奖励也不发。就让我们去拼命，不是我们不愿意去，而是我们要回去请示一下领导。”
我的一番话说完，张新成，王薇李锐三人慌忙点头。谁是傻子啊！这是想让我们去拼命啊！虽然前面我是竞争对手，现在迅速的和我站在统一战线上。
胡奎猛地一拍桌子，石桌发出沉闷的响声，震得屋顶簌簌落下些灰尘，他瞪着我：“请示领导？小子，你当我们这里是菜市场，还能讨价还价？选拔结果？你们四个能活着站在这里，就是结果！至于奖励……” 他冷笑一声，眼中带着几分不屑，“活下来，自然有你们想象不到的好处。死了，那也怨不得旁人！”
姬东歌脸上的玩味笑容收敛了些，他摆摆手，示意胡奎稍安勿躁，目光却依旧锐利如刀地钉在我脸上：“小友，你这份谨慎和圆滑，倒也不失为一种本事。不过，你似乎搞错了一点。” 他身体微微前倾，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，让本就凝重的空气几乎冻结，“从你们踏入这个石屋，确切地说，是从你们被各自部门推选出来的那一刻起，你们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。这并非简单的选拔，而是一次征召。征召令下，唯有服从，没有请示一说。”
中间那位被称为老郑的老者，一直静静听着，此刻才缓缓开口，声音依旧沉稳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：“胡奎脾气急了些，但话糙理不糙。姬东歌说的，是实情。” 他深邃的目光扫过我们四人，最后落在我身上，“你们能代表各自部门来到这里，本身就经过了最高层级的筛选和默许。你们的领导，或者说，你们背后的整个体系，在推你们出来时，就已经默认了你们将接受一切国家所需的任务，无论生死。现在要请示，晚了。”
他手指轻轻敲击着那份闪烁着幽光的生死状卷轴，那古朴的符文随着他的动作明灭不定：“这份状子，签与不签，任务都必须执行。签了，代表你们知晓风险，自愿为国效力，死后家人自有抚恤与荣耀。不签……” 他顿了顿，眼神骤然变得冰冷，“那便是违抗军令，临阵退缩，后果，你们自己掂量。”
老郑的话像一块冰冷的巨石，沉沉地压在我们心头。张新成、王薇、李锐三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，之前的紧张变成了惶恐。他们下意识地看向我，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绝望。王薇的嘴唇微微颤抖着，似乎想说什么，但终究没敢发出声音。李锐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，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。
我心中也是猛地一沉。老郑的话彻底撕碎了最后一丝幻想。这根本不是商量，而是赤裸裸的强制命令。所谓的选拔，从一开始就是个幌子，真正的目的是挑选执行这个必死任务的炮灰？或者……我们身上确实有他们需要的价值？
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迎向老郑的目光：“前辈的意思是，我们连知情权都没有？任务目标是什么？秘境在哪里？里面究竟有什么危险？除了上古禁制，还有什么？这些，总该让我们知道吧？总不能让我们两眼一抹黑地去送死。” 我的语气尽量保持着克制，但那份被强压的怒火和憋屈却隐隐透了出来。
姬东歌忽然又笑了，这次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奇异的欣赏：“呵，这份胆气，倒是一直没变。老郑，看在这小子还敢据理力争的份上，多少透露些吧？免得他们真成了糊涂鬼。”
老郑沉默了片刻，与胡奎交换了一个眼神。胡奎虽然依旧一脸不耐，但这次没有出言反对。老郑这才微微颔首，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，带着一丝审视：“也罢。告诉你们也无妨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