渡劫期长老落地,道袍破损却气度依旧,目光扫过战场:“国运未失,华夏无恙。你们守住了前线,功不可没。”他指尖轻弹,几道灵力落在我们伤口上,痛感瞬间消散。远方城镇炊烟袅袅,驱逐舰渐远,火箭军阵地撤离的身影隐约可见。
张新成指向炊烟:“看,老百姓的日子还在过。”我心头一暖,握紧破魔剑:“为这个,拼了命也值。”陈静火中微闪:“下次再战,我焚天诀定烧得他们片甲不留!”刘正明瓮声附和:“对!华夏儿女,谁怕谁!”
长老轻笑:“回去吧,局里等着给你们庆功。记住,国运在民,守民即守国。”我们四人并肩而行,阳光铺在身后,战场的狼藉渐渐被抛远,唯有骨血里的守护之志,愈发滚烫。
刚转过山坳,就见村口的老槐树底下,几个穿红袄的小娃正举着糖葫芦朝我们挥手,脆生生喊:“叔叔阿姨是大英雄!”陈静忍不住笑了,抬手挥了挥,掌心的火苗跳了跳却没烧起来——她怕吓着孩子。刘正明把巨斧往地上一杵,弯腰摸了摸最矮那个娃的头:“以后有叔叔在,没人敢欺负你们!”娃子们咯咯笑,围着他转圈圈。
回到局里时,大院里早已挂起了红灯笼,年轻修士们列队站在门口,看到我们进来,齐齐躬身喊:“前辈辛苦了!”长老走在前面,回头对我们道:“这些后生,都是未来的希望。”我看着他们眼里的光,像极了当年刚入道时的自己,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暖意。
庆功宴上,局长亲自给我们倒酒,酒杯碰撞的脆响里,有人唱起了《歌唱祖国》,声音越来越大,震得屋顶的瓦片都微微发颤。张新成端着酒碗站起来,大声道:“敬华夏!敬国运!敬每一个守家卫国的兄弟!”我们跟着起身,酒碗碰在一起,滚烫的酒液滑进喉咙,也烫热了心口。
夜深时,我站在局里的露台上,望着远处万家灯火,破魔剑放在身边。风里带着青草的气息,还有远处传来的蝉鸣。忽然明白长老说的“国运在民”是什么意思——不是虚无的气运,是每一盏亮着的灯,每一张笑着的脸,每一个平凡的日子。我轻轻抚摸剑身,淡蓝色的光晕又悄悄泛起,这一次,不是为了战斗,而是为了守护。
天边泛起鱼肚白时,我收起剑,转身回了宿舍。桌上放着刚送来的早餐,热气腾腾的包子和小米粥。窗外,年轻修士们已经开始晨练,剑光和灵力的光芒交织成一片。我拿起包子咬了一口,咸香的味道在嘴里散开,忽然觉得,所有的拼杀和伤痛,都在这烟火气里有了最踏实的答案。
往后的日子里,破魔剑依旧挂在我的床头,玄水盾也时常在张新成的腰间玉佩里闪着微光。偶尔想起那场国运之战,雷声和火焰的碎片还会在脑海里闪过,但更多的是村口娃子的笑脸,是庆功宴上的歌声,是深夜里万家灯火的温暖。
我们依旧在局里训练、执行任务,陈静的焚天诀越来越纯熟,刘正明的斧头也劈得更稳了。每次出任务前,长老总会说:“守好脚下的土地,守好身边的人。”我们点头应下,心里明白,这便是我们一生的使命。
那年的阳光,那年的炊烟,那年并肩走过的战场,都成了刻在骨血里的印记。而华夏的国运,就在这一代又一代的守护里,永远滚烫,永远向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