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柱的肩膀慢慢垮了下来,他坐在椅子上,看着桌上的煤油灯,眼神里满是迷茫。他一直觉得,秦淮如温柔、可怜,需要人保护,可经何雨水这么一说,他忽然觉得,自己好像从来没真正看清过秦淮如。
“我不是说秦姐多坏,”何雨水放缓了语气,“她在贾家确实难,可她也精明——她知道你对她好,知道易大爷护着她,所以她不用费什么劲,就能得到别人的帮衬。可哥,你呢?你今年都二十好几了,没攒下一分钱,没个正经对象,成天围着别人的媳妇转,你就不怕别人笑话?就不怕老了没人管?”
提到“对象”,傻柱的脸又红了,他想起聋老太太说的“再跟秦淮如走得近,这辈子打光棍”,心里更不是滋味。“我……我就是觉得秦姐可怜,想帮衬一把。”
“帮衬可以,但不能没分寸。”何雨水站起身,拍了拍傻柱的肩膀,“哥,往后你少管贾家的事,多为自己想想。聋老太太说了,过完年给你介绍对象,你可得上心——别到时候对象没找着,还落个‘贾家帮工’的名声,那才真不值。”
傻柱没说话,只是拿起桌上的水杯,又喝了一口。水已经凉了,像他此刻的心情,一半是不服气,一半是清醒的慌乱——他第一次觉得,妹妹说的话,可能是对的。
窗外的月光更亮了,透过窗户纸,落在傻柱沉默的身影上。何雨水看着哥哥的模样,轻轻叹了口气——她知道,要让傻柱彻底放下秦淮如,不是一天两天的事,但至少,今天这番话,让他心里有了点松动。
而此刻的四合院里,秦淮如正坐在炕边,给贾张氏揉着腿。贾张氏还在抱怨“没吃饱”,秦淮如一边应着,一边悄悄盘算着明天周晋翼来易中海家的事——要是能跟周晋翼搭上话,说不定自己的工作就有希望了。她没想起那个忙活了一下午的傻柱,更没想起何雨水说的“分寸”,心里只有对好日子的算计。
这个夜晚,有人清醒,有人迷茫,有人还在为自己的心思盘算。四合院的故事,还在继续,而何雨水的这番话,或许会成为傻柱人生里,最关键的一次提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