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东旭从始至终坐在炕边的椅子上,手里攥着根烟,却没点燃。他刚才回来听说了院里的事——薛静月送丝绸给易家,傻柱追问对象的事,还有他妈去易家要东西被拒。他心里乱糟糟的,没心思管母亲和媳妇的争吵,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要是当初娶的不是秦淮如,而是城里有工作的姑娘,家里的日子会不会不一样?
秦淮如长得是漂亮,可漂亮不能当饭吃。要是娶个在工厂上班的姑娘,每个月能拿工资,家里的粮票、布票就不用这么紧张,他妈也不用天天去跟人要东西、看别人脸色。他越想越后悔,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贾张氏听见他叹气,转头瞪过去:“你叹什么气?你媳妇不争气,生不出孙子,你还有脸叹气?要是秦淮如再给我生个赔钱货,你就赶紧跟她离了,妈再给你找个能生儿子的!”
贾东旭身子一僵,不敢说话。他心里清楚,他妈说的都是空话——贾家条件不好,他妈又爱撒泼耍横,在四九城的名声早就坏了,哪个城里姑娘愿意嫁过来?就算真有人愿意,人家也得要彩礼、要工作,他一样都拿不出来。
秦淮如听着婆婆的话,心里又酸又苦,却只能把眼泪咽进肚子里。她知道,在这个家里,她没有任何话语权,只能任由婆婆拿捏。她默默捡起地上的菜叶子,又哄着小当别哭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赶紧生个儿子,不然她真的要被送回乡下了。
煤油灯的光忽明忽暗,映着贾家各人的脸——贾张氏满脸算计与刻薄,贾东旭懦弱又自私,秦淮如隐忍又恐惧,棒梗缩在炕角不敢出声,小当还在小声啜泣。这个充满算计的家,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笼子,把秦淮如牢牢困住,也让这个本就艰难的日子,更添了几分扭曲的沉重。
夜深了,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,只有贾家屋里还偶尔传来贾张氏的抱怨声。没人知道,这场围绕着“接济”“生孙子”的算计,会在未来掀起怎样的风波,只知道在这个小小的四合院里,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,打着各自的算盘,而贾家的算计,不过是其中最自私、最扭曲的那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