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;手续齐全,账目清楚,没毛病。”张震山看着周晋冀,语气很肯定,“咱们的战士,在朝鲜出生入死,九死一生才回来,现在和平了;靠自己的本事将厂子搞起来,用自己的积蓄盖房子,让家里人住得好点;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?有什么好议论的?”
他顿了顿,声音更沉了些:“最近工业部确实有人问起,说你这家属院‘标准太高’,我已经跟他们说了,这是职工集资建房,不是公款;没占国家半点便宜。以后要是还有人问,你不用管;我来帮你解释清楚,安心把肉联厂办好;把弟兄们照顾好,比什么都强。”
听到这话,周晋冀悬了好几天的心终于落了地。他之前虽不后悔盖家属院,却也担心上级误会,现在有张震山这句话,就像吃了颗定心丸。“谢谢您,张部长。我一定把肉联厂办好,不辜负组织的信任,也不让工人们失望。”
“不用谢我,是你自己做得好。”张震山笑了,指了指桌上的肉,“你这肉来得正好,老太太正愁没好肉做红烧肉;今天咱们爷俩喝两杯。”
更多是客套,以张震山的级别、李怀德的能力;肉绝对不缺!
“哎!”周晋冀应着,心里暖烘烘的。李怀德在旁边打趣:“老爷子,您这可是偏心啊,我来了这么多次,也没见您特意留我喝酒!”
“你小子少起哄!”张震山瞪了他一眼,却没真生气,“你天天在跟前晃,晋冀难得来一次,不一样。”客厅里的笑声传出去,飘到厨房;老太太听见了,也跟着笑;手里切肉的刀都快了几分。
阳光透过窗棂,洒在茶几上的手续和茶杯上,暖融融的。周晋冀看着眼前的场景,心里清楚,张震山的支持不仅是因为他的能力,更是因为那份对老战士的体恤。
这份认可,比任何荣誉都让他觉得踏实。他端起茶杯,跟张震山碰了碰:“张叔,我敬您一杯,谢谢您的关照。”
“客气什么,”张震山喝了口茶,话锋微微一转,“对了,还有件事,想跟你聊聊……”周晋冀心里一动,知道张震山或许还有别的嘱托;挺直了腰,认真听着——他知道,接下来的话;可能比家属院的事更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