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晋冀夹菜的手顿了顿,笑着说:“我才二十五,急啥?”
“二十五还不急?”赵刚放下酒杯,语气带着点急,“您看老郑,媳妇都已经怀孕了;我也结了婚,家里有个知冷知热的,多好。您是厂长,弟兄们都想着您能早点成家,不然我们这些结了婚的,都不好意思跟您提家里的事。”
老郑跟着点头:“就是!上次老李家的姑娘,还有协和医院的田医生,不都跟您挺投缘吗?您要是有意思,弟兄们帮您去说!咱肉联厂厂长,要啥有啥,还怕找不到好媳妇?”
周晋冀知道弟兄们是真心为他好,可他心里有自己的想法——后世三十岁结婚都算正常,他现在二十五,实在没觉得有多急;更重要的是,那些介绍的姑娘,他始终没找到“对眼”的感觉,总不能为了结婚而结婚。
“弟兄们的心意我领了。”周晋冀端起酒杯,跟他们碰了碰,“婚姻这事儿,讲究个缘分。我不是不想结,是没遇到合适的。你们也别替我着急,等遇到对的人,我肯定跟大家说。”
老郑还想劝,赵刚拉了拉他的胳膊,摇了摇头——他知道周晋冀的脾气,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,再说强扭的瓜不甜,只能慢慢等。“行!那我们就不催您了!”赵刚笑着举杯,“但您要是遇到喜欢的,可得第一时间跟我们说,弟兄们帮您撑场面!”
几个人又聊了会儿厂里的事,直到月色渐深才散去。周晋冀站在门口,看着弟兄们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,心里满是感激。他回到屋里,看着桌上没喝完的鸡汤,想起白天厂里的特殊照顾,又想起弟兄们关心的婚姻话题,轻轻叹了口气——他知道,有些事急不来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,至于婚姻,就像他说的,一切随缘。
第二天一早,王铁柱又准时来接周晋冀上班。车里,王铁柱犹豫了半天,还是小声说:“厂长,要是您想找对象,我媳妇表妹也在纺织厂上班,人挺好的,要不……我帮您约着见一面?”
周晋冀看着他认真的模样,忍不住笑了:“好啊,等我有空,咱们再说。”他知道,这份“特殊照顾”,不仅是生活上的体贴,更是弟兄们沉甸甸的心意,这份情,他得记一辈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