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了抹嘴,贾张氏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:“就这一碗?我在这儿天天天不亮就干活,天黑才能歇,过年都不休息;顿顿都是掺了沙子的窝头和野菜汤,早就饿坏了!”她拉着贾东旭的胳膊,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,急声道:“东旭,你快想想办法,过年后一定把我接回四合院,这贾家村我一天都不想待了!”
“这里的人凶得很,干慢了就骂,冬天里井水冰得刺骨,还得用手洗衣服。”贾张氏絮絮叨叨地抱怨着,把在贾家村受的苦一股脑倒出来,“要不是我以前身子底子好,早就扛不住了。你是我儿子,必须想办法救我出去!”
贾东旭心里苦不堪言。他只是个普通的轧钢厂工人,既没权又没势,哪有本事把劳改的人弄出去?可看着娘瘦骨嶙峋、满眼期盼的样子,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,只能含糊着应承:“娘,您再忍忍,我回去跟秦淮如商量商量,一定想办法。”
贾张氏这才满意些,又催着他下次多带点吃的和钱来,最好再捎件厚棉衣。贾东旭敷衍着点头,待了没一会儿就赶紧离开——他怕再待下去,娘又要提更多办不到的要求。
走在回程的雪路上,贾东旭越想越憋屈。他恨自己以前不争气,总跟狐朋狗友赌博喝酒,对家里的事不上心,如今娘在乡下受苦,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;更气棒梗不懂事,把易中海得罪了,连借自行车的门路都断了。
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,他缩了缩脖子,只觉得这年过得比寒冬还冷。
而此时的周晋冀,早已陪着田蓉离开了四合院。两人坐在回家的车上,田蓉轻声说:“今天见着贾家那孩子闹脾气,真觉得咱们的日子安稳踏实。”
周晋冀握着她的手,望着窗外飞逝的雪景,心里却在盘算着肉联厂来年的生产计划——贾家的糟心事,不过是他忙碌生活中的一抹插曲;早已被他抛到了脑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