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是看不惯她!”娄小娥憋了半天,终于喊了出来,“表哥以前最疼我了,从来不会带别的女人来家里,她凭什么占着表哥?”在她眼里,田蓉的出现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关注;那些不忿早就在心里扎了根。
“糊涂!”娄半城气得发笑,“晋冀是你表哥,你们是亲戚,他疼你是兄妹情分,怎么能跟夫妻感情混为一谈?田蓉是正经人家的姑娘,端庄大方;配晋冀刚刚好,你别再无理取闹!”
谭美丽拉过女儿的手,语气缓和了些:“小娥,妈知道你心里不舒服,可感情的事不能强求。晋冀有了自己的小家,你该为他高兴才对。以后多在家学学女红、看看书,别每天想着出去玩,也别再跟田蓉置气;丢的是咱们娄家的脸。”
可娄小娥根本听不进去,她低着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心里的委屈和不甘翻涌着。见女儿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,娄半城终是下了决心:“从今天起,你禁足半个月;不许出门,家里的老嬷嬷会教你规矩,什么时候学明白了,什么时候再出来。”
“凭什么?!”娄小娥猛地抬头,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,“就因为她田蓉,你们就要禁我的足?”
“就凭你不懂规矩、不分轻重!”娄半城的态度异常坚决,“这事儿没得商量,明天就让老嬷嬷过来。”
第二天一早,张嬷嬷就准时到了娄家。这位从宫里出来的老人,脸上没什么表情,规矩却严得吓人。
禁足的半个月里,娄小娥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,在院子里站一个时辰的军姿,背脊必须挺得笔直,稍有松懈,嬷嬷手里的戒尺就会落在她的背上;上午要练仪态,走路不能晃,说话不能大声,连端茶的姿势都有讲究;下午则要背娄家家训,背错一个字,就得抄十遍。
曾经娇生惯养的娄大小姐,哪里受过这般苦,手上磨出了茧子,背上被戒尺打得青一块紫一块,第一次尝到这般“苦日子”,内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。
可她没反思自己的问题,反而把这一切都归咎到田蓉身上——若不是田蓉出现,表哥不会疏远她,爸妈也不会这么对她。
夜深人静时,娄小娥坐在窗边,望着月亮发呆,心里对田蓉的恨意愈发深沉。她攥紧拳头,暗暗想着:田蓉;你给我等着,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清楚。
而此时的周晋冀,正陪着田蓉在院子里散步;全然不知自己的一次拜访,竟让娄小娥的心态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。
他满心都在盘算着年后肉联厂的生产计划,以及如何跟小姨谭美丽沟通;化解娄小娥的误会,却没料到;一场针对田蓉的“风波”正在悄然酝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