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坛岛的午后，阳光暖融融地洒在小院里，晚晴正坐在竹椅上缝补婴儿的小衣裳，指尖捏着细针，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了腹中的孩子。她的脸颊泛着孕期特有的红晕，眉眼间满是温柔的笑意，时不时低头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，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期盼。
守业从李伯家学手艺回来，习惯性地伸手去摸怀里的烟袋——那是他干活累了时用来解乏的，用粗纸卷着晒干的烟草，抽起来辛辣呛人，却能让他暂时忘却疲惫。可手指刚触到烟袋的布料，他猛地想起什么，动作一顿，又缓缓收回了手。
“守业大哥，回来了？”晚晴抬头看见他，眼里闪过欢喜，连忙起身想给他倒水。守业快步走过去，按住她的肩膀，让她坐下，黝黑的脸上满是疼惜：“别动，你坐着歇着，我自己来就行。”他拿起桌上的水壶，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，仰头灌了下去，目光却不自觉地瞟向了墙角的烟袋。
这些日子，自从知道晚晴怀孕后，守业就把王大夫的叮嘱记在了心里：“孕妇闻不得烟味，不然对胎儿不好，做丈夫的可得多注意。”之前他没觉得抽烟有什么，可现在一想到烟味可能会影响孩子，心里就像被针扎一样难受。
晚晴看出他的异样，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烟袋，心里便明白了大半。她轻轻握住守业的手，语气温柔：“守业大哥，是不是想抽烟了？要是实在忍不住，就去院外抽一根吧，别憋坏了。”
守业摇摇头，黝黑的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，他起身走到墙角，拿起烟袋，毫不犹豫地扔进了灶房的柴火堆里。“不抽了，以后都不抽了。”他转身走到晚晴身边，蹲在她面前，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，动作温柔得不像话，“王大夫说了，烟味对孩子不好，我不能让你和孩子受委屈。这点瘾，我能忍住。”
晚晴看着他决绝的模样，心里涌上一股暖流，眼眶微微湿润。她知道，抽烟是守业多年的习惯，尤其是干重活累了的时候，抽一根烟能让他缓解不少疲惫。可他为了孩子，说戒就戒，这份决心与疼爱，让她格外感动。“守业大哥，其实不用这么勉强自己的，我多注意点就行。”
“不勉强。”守业摇摇头，黝黑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，“比起你和孩子，这点瘾又算得了什么？只要你们娘俩平平安安的，我干什么都愿意。”他顿了顿，想起之前抽烟时晚晴偶尔会咳嗽，心里满是愧疚，“以前我不懂，总让你闻烟味，委屈你了。以后咱们家再也不会有烟味了，我要让孩子在干干净净的环境里长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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