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坛岛的晨光刚刺破云层，守业就揣着家里仅有的积蓄，急匆匆往镇上赶。离出发只剩两天，招工方要求的身份凭证、健康证明都得尽快办妥，每一步都耽误不得。
镇上的办事点挤满了报名的同乡，人声嘈杂，空气里混着汗味和焦灼。守业排了半个多小时队，才轮到核验身份。办事员接过他的户籍证明，草草扫了一眼，又扔回来：“还差一份村公所开的无犯罪记录证明，下午再来。”
守业不敢耽搁，转身就往村里跑。山路崎岖，他跑得满头大汗，粗布衣衫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，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：快点，再快点，别耽误了手续。村公所的老会计正在慢悠悠地喝茶，听明来意后，慢悠悠地拿出纸笔，一笔一划地写着证明，守业站在一旁，手心都攥出了汗。
拿到证明，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往镇卫生院做体检。抽血、测血压、拍胸片，一项项流程下来，太阳已经西斜。医生看着体检报告，点点头：“身体没问题，拿好健康证，注意在外照顾好自己。”守业接过证件，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，像捧着稀世珍宝。
回到家时，天已经擦黑。晚晴扶着腰，站在院门口焦急地张望，看到他的身影，连忙迎上去：“守业大哥，都办好了吗？累坏了吧？”她伸手想帮他擦汗，却被守业躲开——他怕自己身上的汗味熏到她。
“还没完全好，明天得去招工点交证件、签合同。”守业喝了一大碗温水，喘着气说，“人太多了，排队都要好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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