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跑到医院,挂号窗口前已经排起了长队。晚晴抱着孩子,急得直跺脚,忍不住对着前面的人哀求:“大家能不能让我先挂个号?孩子烧到快40c了,实在等不及了!”排队的人们看着她怀里奄奄一息的孩子,纷纷让开位置,让她先挂了号。
医生给晓宇做了检查,说是急性肺炎,需要住院输液。看着护士把针头扎进晓宇细细的胳膊里,孩子疼得“哇”一声哭出来,晚晴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,眼泪再也忍不住,顺着脸颊往下淌,滴在晓宇的外套上。“都怪妈妈没照顾好你,让你遭罪了。”她哽咽着,紧紧握着孩子的小手。
输液的时候,晓宇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,偶尔醒过来,就委屈地看着晚晴,小声喊“妈妈”。晚晴坐在病床边,寸步不离地守着,时不时用棉签蘸着温水,给孩子润一润干裂的嘴唇,又用毛巾擦拭她额头的汗水。看着孩子烧得通红的小脸,想着家里还有一堆没完成的活,想着远在中东的守业,她心里又急又怕,越想越委屈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,哭得肩膀都在发抖。
旁边病床的阿姨看她实在可怜,递过来一张纸巾,安慰道:“姑娘,别太着急,孩子生病都这样,输几天液就好了。你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,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。”晚晴接过纸巾,连声道谢,心里却越发酸涩——要是守业在身边,她也能有个依靠,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孤立无援。
一整天下来,晚晴水米未进,守在病床前寸步不离。直到傍晚,晓宇的体温终于降了一些,呼吸也平稳了些,她才稍微松了口气。可看着孩子依旧虚弱的样子,她的心里依旧揪得紧紧的,夜里也不敢合眼,生怕孩子病情反复。夜深人静的病房里,只有输液管“滴答滴答”的声音,和晓宇均匀的呼吸声,晚晴坐在床边,抱着孩子的手,眼泪无声地滑落,心里默默祈祷着:“老天爷,求求你让晓宇快点好起来吧,所有的罪让我来受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