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张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,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闯了祸,懊恼地拍了下大腿:“哎呀,我这嘴,真是该打!”
与此同时,千里之外的老家。晚晴刚洗完一家人的衣服,正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晾衣裳,手里还拿着王守业寄来的信,反复读着上面“一切顺利”的字句,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。
村口的送信人突然骑着自行车赶来,远远就喊:“晚晴!家里有你电话!老张从省城打来的,说有急事!”
晚晴心里咯噔一下,连忙放下手里的衣裳,快步往村部跑。电话接通的那一刻,老张带着歉意的声音传了过来:“晚晴弟妹,对不住,我跟你说个事,守业在工地受了点小伤,不过你别担心,不严重……”
“受伤了?”晚晴的声音瞬间变了调,手里的听筒差点滑落在地,浑身的血液仿佛一下子凝固了。她死死攥着听筒,指节泛白,嘴唇哆嗦着,连声音都带着颤,“他伤得怎么样?是哪里伤了?严不严重?有没有去看医生?”
一连串的问题抛出去,老张被问得语塞,只能反复说着“就是小伤,皮外伤,不碍事”,可越是这样,晚晴心里越慌。她挂了电话,腿一软,差点瘫坐在地上,幸好被旁边的村支书扶住。
夕阳的余晖洒在院子里,平日里熟悉的鸡犬声、邻居的说话声都变得模糊起来。晚晴跌跌撞撞地跑回家,看着墙上王守业的照片,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,双手捂着脸,肩膀剧烈地颤抖着。她脑子里一片空白,只剩下“守业受伤了”这几个字,惊惶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,连晚饭都忘了做,就坐在门槛上,望着省城的方向,一夜未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