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村西废井跑的路上,灵鼠灯的银光突然晃了晃,灯身上的鼠纹亮得更明显了 —— 是邪气在靠近!快到废井时,就见张婶举着艾草,对着井里喊:“别想上来!我们在井周围摆了艾草阵,你们的邪气进不来!”
废井的井口围着圈艾草,烟正浓,井里传来 “呜呜” 的怪声,像是有邪祟在叫。林墨凑到井边往下看,月光照进井里,能看到井壁上有个黑漆漆的洞口,里面泛着淡黑气 —— 正是日记里说的暗口!“里面有人!” 他掏出桃木剑,对着井口喊,“快出来!不然我们就往里面撒驱邪散了!”
井里的人没应声,反而传来 “咔嗒” 的声响,像是在拆井壁的木架。王婶赶紧把驱邪散往井里撒,白色的粉末飘下去,井里立刻传来 “滋滋” 的声响,还有人的惨叫声:“别撒了!我们出来!”
两个穿黑衣服的腐木教教徒从暗口里爬出来,身上沾着黑水,脸都白了。“左使呢?” 林墨举着桃木剑问,“你们是不是还有别的暗口?” 教徒哆嗦着说:“左使…… 左使带着人去村东的破庙了,说…… 说那里还有个‘备用口’,能通地窖的侧门…… 我们只是来引开你们的!”
“村东破庙!” 林墨心里一紧,刚要往破庙跑,怀里的怀表突然 “咔嗒” 响了 —— 表针对着老当铺的方向,泛着淡金光,是爷爷在传讯!他赶紧往回跑,刚到街口,就见爷爷站在老当铺门口,手里举着日记,脸色凝重:“日记里写了!村东破庙的备用口,其实是个‘邪引阵’!左使不是要挖地道,是想借破庙的阴气,把邪祟引进阵眼,毁了镇街阵!”
街坊们都围了过来,卖糖葫芦的大爷把灯笼举得更高:“那我们现在就去破庙!把邪引阵拆了!不能让他们得逞!” 李叔也扛着木盾赶回来,身上沾着土:“后山的地道口我们封死了,腐木符也烧了,现在就去破庙,跟他们拼了!”
林墨看了眼竹筐里的元宝和幼鼠们 —— 元宝正对着破庙的方向叫,银须对着灵鼠灯闪着光,母鼠则把幼鼠们护在怀里,像是在准备战斗。他握紧桃木剑,又摸了摸怀里的脉灵珠铜盒,铜盒贴着鼠脉之核,温温的,像是在给他力量。
“走!去破庙!” 林墨挥了挥手,老街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来,沿着青石板,往村东破庙的方向走。灯笼的光连成条长龙,裹着艾草香,映着街坊们的脸 —— 有老人的皱纹,有小孩的笑脸,还有寻宝鼠们闪着光的银须。
快到破庙时,就能看到里面飘着淡黑气,还传来左使的声音:“快!把邪符贴在阵眼上!等会儿灵气一散,整个古董街就都是我们的了!” 林墨对着众人比了个手势,把灵鼠灯举高,银光瞬间照破黑气 —— 破庙的门虚掩着,里面的地上,果然画着个歪歪扭扭的邪引阵,几个教徒正往阵上贴符纸!
“住手!” 林墨举着桃木剑冲进去,元宝也跟着窜过去,对着教徒们的脚边叫,银须对着邪引阵闪着光,阵上的符纸瞬间蔫了大半。左使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,慌得举起木杖:“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?不可能!”
“别管我们怎么来的!” 李叔举着木盾,挡住教徒们的进攻,“今天有我们在,你别想毁了老街!” 街坊们也跟着冲进来,有的撒艾草,有的扔驱邪散,破庙里的黑气瞬间散了,只剩下教徒们的慌乱叫喊。
左使见势不妙,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令牌,对着阵眼扔过去:“就算我毁不了,也不让你们好过!这‘腐木令’能引山涧的阴气,三天后,阵眼要是没灵气护着,整个老街都会被阴气裹着!” 说着就从破庙的后门跑了,教徒们也跟着四散逃跑。
林墨赶紧捡起腐木令,令牌上的邪气正往阵眼钻,他赶紧掏出脉灵珠铜盒,打开一条缝,银光对着令牌一照,邪气瞬间被压了下去。爷爷走过来,摸了摸阵眼的地面:“还好来得及时,阴气没钻进去多少,只要我们守着阵眼,三天后用三灵共鸣,就能彻底驱散阴气。”
破庙里的灯渐渐亮了,街坊们开始清理地上的符纸,赵小胖给幼鼠们喂饼渣,元宝则趴在林墨的脚边,银须轻轻晃着,像是在说 “没事了”。林墨看着眼前的人,看着老街的灯笼光,突然觉得,不管左使有多少阴谋,不管腐木教有多狡猾,只要他们在一起,只要老街的艾草香还在,就没有守不住的家。
“今晚我们轮班守着破庙和后山!” 林墨对着众人说,“三天后就是三灵共鸣的日子,我们得把老街守好,不能让左使再钻空子!” 街坊们都点头,卖糖葫芦的大爷举着灯笼,照得破庙亮堂堂的:“放心!有我们在,邪祟进不来!”
夜里的风还在吹,却没了之前的寒意,灵鼠灯的银光裹着艾草香,飘在破庙的上空,像一道守护的光,照着古董街,也照着即将到来的决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