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刚蒙蒙亮,古董街的青石板上还沾着露水,林墨就背着装满灵鼠草的布包站在老当铺门口。竹筐里的元宝正用银须梳理最小幼鼠的毛,那小家伙恢复得不错,此刻正叼着半颗灵鼠草籽,时不时凑到远古邪鼠的脚边蹭两下 —— 一夜过去,它早不怕这位 “鼠脉始祖” 了。
“墨墨,把这个带上!” 奶奶从屋里跑出来,手里拎着个油纸包,里面是刚烤好的艾草饼,“灵鼠庙在深山里,没处买吃的,饿了就垫垫。还有这瓶灵鼠油,是用新采的灵鼠草熬的,比之前的更管用。”
卖糖葫芦的大爷也凑过来,把串裹了灵鼠草粉的糖葫芦塞进赵小胖手里:“这串给你,甜还能驱邪,遇到邪祟别慌,记得喊墨墨哥。” 修鞋的张婶则把缝好的小护具往竹筐里塞:“给幼鼠们的,山里石头多,别刮伤了。”
众人都来送行,雾隐村的李阿公拍了拍林墨的肩膀:“灵鼠庙我爷爷提过,是守脉人祭祀的地方,里面有灵鼠护着,别硬闯,多听元宝的。” 清河镇的船工头则递来张手绘地图:“这是去庙的近路,避开了后山的邪祟窝,我们在老街守着,你们放心去。”
林墨把地图揣进怀里,掏出灵脉镜 —— 镜面的脉路清晰地指向东南方向,最亮的光点正是灵鼠庙的位置。“走!” 他挥了挥手,带着父亲、刘老三、赵小胖、李叔,还有跟在身后的远古邪鼠,踏上了寻碎片的路。
山路比想象中难走,杂草没过膝盖,还时不时有带刺的藤蔓刮到裤腿。远古邪鼠走在最前面,银毛扫过之处,杂草纷纷往两边倒,像是在为众人开路。走了约莫两个时辰,前方的树林突然变稀疏,一座残破的石庙出现在眼前 —— 正是灵鼠庙!
庙门塌了大半,门楣上 “灵鼠庙” 三个字被风雨蚀得只剩轮廓,门前的石鼠雕像缺了只耳朵,却依旧透着股灵气。林墨刚走近,怀里的灵鼠牙坠突然发烫,远古邪鼠也停下脚步,对着庙内嘶鸣,银毛泛着红光,像是在感应什么。
“小心点,里面说不定有机关。” 李叔举着木盾,率先踏进庙门。院内长满了荒草,正对着门的是座正殿,殿门虚掩着,从门缝里能看到里面的灵鼠神像 —— 神像有一人高,通体呈淡银色,却蒙着层灰,爪子里托着个空凹槽,像是原本放着什么东西。
众人刚走进正殿,殿门突然 “吱呀” 一声自动关上,地面传来 “咔嗒” 的轻响 —— 是鼠纹地砖!林墨低头一看,地面铺着暗紫色的地砖,每块上面都刻着不同的鼠纹,有的举着艾草,有的托着灵珠,有的却刻着邪符!
“别踩刻邪符的砖!” 林墨赶紧喊,可赵小胖没注意,脚已经快落在邪符砖上。就在这时,元宝突然从竹筐里窜出去,银须对着一块刻着 “举灵” 的地砖闪红光,同时用小爪子拽住赵小胖的裤腿。
“往这边走!” 刘老三赶紧掏出手电筒,照着元宝指的方向,“元宝的银须能感应正纹,跟着它走准没错!”
元宝果然没让人失望,它在前面跳着,每落一块砖,砖上的鼠纹就亮一下,形成一道银色的路线。众人跟着走,刚到殿中央,最小的幼鼠突然从竹筐里跳出来,落在一块没亮的地砖上 —— 那砖上刻着 “护幼” 鼠纹,幼鼠一踩,砖突然弹出个小平台,上面放着颗淡绿色的灵珠!
“是灵鼠珠!能补灵气!” 李叔惊喜地拿起灵珠,递给林墨,“你拿着,等会儿激活机关说不定能用。”
正殿的尽头是灵鼠神像,神像底座前立着道灵气石门,门上刻着圈复杂的灵花纹,中间有个凹槽,正好能放下灵鼠牙坠。林墨掏出牙坠,刚放进凹槽,牙坠就亮了,可石门只开了条缝,灵气明显不够。
“得加点灵气!” 父亲突然说,“四灵里任意一灵的灵气都能激活,不如让幼鼠们试试?它们昨天吸了灵鼠庙的灵气,说不定能行。”
母鼠像是听懂了,对着幼鼠们叫了一声。五只幼鼠立刻围过来,小爪子贴在石门上,淡银色的灵气顺着门缝往里钻。最小的幼鼠突然跳到凹槽旁,小爪子按住灵鼠牙坠,一股更浓的灵气涌过去 ——“嗡!” 石门瞬间全开,一股比灵鼠庙外浓三倍的灵气扑面而来,夹杂着淡淡的清香。
石门后是个石室,石室中央的石台上,放着块黑色的晶石 —— 正是最后一块邪灵窟核心碎片!可没等众人高兴,石室突然冒起浓黑邪雾,雾里传来 “呜呜” 的哭声,赵小胖突然眼神空洞,举着桃木枝对着林墨挥过来:“墨墨哥,别挡着我…… 墨魇大人在等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