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墨攥着刚到手的一千零五十块，脚步飞快地冲进住院部。怀里的元宝还在舔金须上的肉渣，被他跑得晃了晃，不满地 “吱” 了一声，小爪子紧紧扒住他的衣领。
缴费窗口前，昨天那个冷冰冰的护士抬头看见林墨，眉头先皱了起来：“怎么才来？再晚半小时，老爷子的床位就给别人了。”
林墨没心思跟她计较，把钱递过去：“先交五千，剩下的我明天再补。”
护士数钱的手顿了顿，看林墨的眼神多了点诧异 —— 昨天这小伙子还愁得快哭了，今天居然能拿出五千块。她没再多说，开了缴费单递过来，语气软了点：“302 床老爷子今天精神还行，就是上午有个穿黑夹克的男人跟他聊了半天，你去看看吧。”
林墨心里一紧，谢过护士就往三楼跑。
刚到 302 病房门口，就听见里面传来个油滑的声音：“老爷子，我这‘灵芝固本丸’可不是普通药，是深山老林里采的野灵芝做的，吃一个疗程，保你脑溢血后遗症全好！你看这包装，红绸子裹的，正宗老字号！”
林墨推门进去，就看见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正举着个红盒子，凑在爷爷病床前唾沫横飞。爷爷半靠在枕头上，眼神有点犹豫，手里还拿着一张宣传单。
“爷爷！” 林墨喊了一声，快步走过去。
林老爷子看见孙子，眼睛一亮，刚要说话，那八字胡男人先转过身，上下打量林墨，语气不太高兴：“你谁啊？我跟老爷子谈正事呢，别捣乱。”
“我是他孙子。” 林墨冷冷地看着他，“你是干什么的？医院的医生？”
八字胡男人眼神闪烁了一下，立刻堆起笑：“我是‘康寿堂’的药师，专门来给老爷子送特效药的。你看老爷子这情况，吃我们的药准好，就是有点贵，一个疗程三千块。”
三千块？林墨心里咯噔一下 —— 这跟抢钱没区别！他刚要开口，怀里的元宝突然 “嗖” 地窜了出去，跳到床头柜上，对着那个红盒子猛嗅，金须竖得笔直，嘴里发出 “吱吱” 的警告声。
林墨心里一动，立刻集中精神激活 “灵视”。
下一秒，那个红盒子里的 “灵芝固本丸” 就变了样 —— 表面裹着一层亮晶晶的糖衣，可里面的药芯却泛着灰黑色，还能看见细小的滑石粉颗粒，盒子底部更是印着一行模糊的小字：“食品添加剂：柠檬黄、滑石粉”。
根本不是药！是三无食品！
“你这药是假的吧？” 林墨一把拿过红盒子，打开来倒出一粒药丸，“连国家药监局的批准文号都没有，还敢说是特效药？”
八字胡男人脸色一变，伸手就要抢：“你别胡说！这是我们祖传的秘方，不用批文！老爷子都快同意买了，你捣什么乱？”
他手刚伸过来，元宝突然扑上去，小爪子一把拍掉他手里的宣传单，然后叼起一粒药丸，“啪” 地一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！
“哎！我的药！” 八字胡男人急了，想去捡，可元宝比他快，顺着床头柜爬到地上，对着垃圾桶里的药丸又扒又刨，把里面的滑石粉都扒了出来，撒了八字胡一裤腿。
“你这死老鼠！” 八字胡男人气得跳脚，抬脚就要踩元宝。
林墨眼疾手快，一把把元宝抱起来：“你敢动它一下试试！” 他把手里的药丸凑到鼻子前闻了闻，一股刺鼻的香精味，“你这根本就是用滑石粉和糖做的，吃了不仅没用，还会加重爷爷的病情！”
病房里的其他病人也围了过来，七嘴八舌地议论：“我昨天也看见这人了，跟 4 床的老太太也推销这个药！”“看着就像个骗子，哪有药师穿得这么花里胡哨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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