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低头一看,河面竟浮起一道道暗红色的符文,像用血画的一样,组成个奇怪的图案,正对着木船的方向慢慢移动。李阿公凑过去看,脸色突然沉了:“是蚀脉符!我太爷爷的古籍里见过,这符专门啃食灵脉,不是墨魇那一脉的邪符!”
林墨赶紧掏出本源石,刚靠近河面,石头突然发出暗红色的微光,和符文的颜色一模一样。“这符在引本源石!” 他赶紧把石头揣回去,“它们的目标不是我们,是本源石!”
就在这时,船工头的侄子小周划船从后面赶上来,手里举着个冒烟的布包:“墨墨哥!刘三叔让我送信来!老街地窖的脉源晶石发黑了,还出现了和水里一样的符文,街口有邪化飞虫,咬到灵鼠灯就灭!”
信上还写着:父亲用守脉人血脉暂时压制了晶石发黑,但最多只能撑一个时辰,必须把本源石放进阵眼,否则镇街阵会彻底失效。
“一个时辰!” 林墨看了眼峡谷出口,“我们得快点,再晚老街就危险了!”
老周立刻加快船速,木船像箭一样穿过礁石区,朝着峡谷出口划。河面的蚀脉符还在跟着,却被护河鼠纹的灵气挡在后面,只能眼睁睁看着木船远去。小金趴在林墨的肩膀上,银须对着符文的方向闪红光,像是在记住这股邪气的气息。
出了峡谷,老街的灯光已经能看见了。北口的河岸边,刘老三带着几个街坊正举着火把等,看到木船,赶紧喊:“快!地窖的鼠形图案快褪色了!”
林墨抱着小金,揣着本源石,跟着刘老三往老当铺跑。刚到地窖门口,就闻到股淡淡的邪气 —— 石室里,脉源晶石的边缘已经黑了大半,穹顶的鼠形图案忽明忽暗,地面的鼠纹砖渗出淡灰气,灰气里的蚀脉符正慢慢往三灵物爬。
父亲跪在灵台前,掌心按在脉源晶石上,脸色苍白:“再晚来一步,三灵物就被污染了!”
林墨赶紧掏出本源石,放在三灵物中间。“嗡” 的一声,本源石里的淡金光瞬间爆发,顺着灵物的凹槽蔓延,脉源晶石上的黑气 “滋滋” 消退,鼠形图案重新亮了起来,地面的蚀脉符也被金光烧成了灰。
众人刚松口气,卖豆腐的王叔突然跑进来:“街口的邪化飞虫没了!但我在飞虫的窝里,发现了这个!” 他手里拿着块黑色的碎布,布上绣着个陌生的鼠形图案 —— 不是银鼠,是只黑鼠,眼睛是暗红色的,和蚀脉符的颜色一样。
李阿公凑过来看,突然倒吸口凉气:“是黑鼠族!古籍里说,它们是鼠脉的分支,当年因为想独占灵脉,被守脉人封印了,没想到现在还活着!”
林墨摸了摸怀里的本源石,石头还在泛着暗红色的微光。他掏出灵脉镜,镜面的角落浮现出 “双鼠对立” 的图案 —— 银鼠和黑鼠面对面,中间夹着蚀脉符。小金对着图案嘶鸣一声,银须的红光比之前更亮了。
竹筐里的小银突然跳出来,银须末端的暗红色符文闪了闪,却没散 —— 它接触过本源石,竟吸收了丝蚀脉符的气息,却没被邪化。“小银能扛住这邪气!” 王婶惊喜地说,“说不定以后能靠它找黑鼠族的踪迹!”
老街的灵鼠灯重新亮了起来,银光顺着青石板蔓延。林墨站在老当铺门口,看着街坊们收拾街口的飞虫残骸,看着小金在布兜里慢慢恢复力气,看着小银和幼鼠们围着本源石转圈,心里却沉甸甸的 —— 墨魇虽然死了,可黑鼠族的出现,蚀脉符的威胁,还有祖地没清理干净的邪根残气,都在提醒他,守护鼠脉的路,还没走完。
“以后得更小心了。” 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,手里的守脉人日记又多了几页新的记录,“黑鼠族比墨魇更懂灵脉,我们得赶紧找出它们的藏身地,不然下次遭殃的,可能就不只是灵鼠草和阵眼了。”
林墨点了点头,把本源石放进地窖的灵台旁,石头的淡金光和三灵物的光缠在一起,形成道稳固的灵气屏障。小金从布兜里探出头,对着灵台嘶鸣一声,像是在承诺: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危险,它都会和林墨一起,守护好这条充满灵气的老街,守护好所有珍视的人。
可没人注意到,老街后山的废弃祭坛旁,一道极细的暗红色符文,正慢慢刻在祭坛的石壁上,和灵鼠河峡谷的蚀脉符,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