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物的白光刚将沙船笼罩,对面为首的黑船就射出一排墨色箭雨,箭簇上缠着细密的黑鳞,落水后竟能自行转向,像毒蛇般朝着船身游来。“是墨鳞邪箭!”苏清瑶的青铜杖瞬间横在身前,饕餮纹暴涨,将最先靠近的箭簇吸成铁屑,“箭上的黑鳞是邪脉气凝的,碰到就会钻进船板腐蚀灵脉!”
林墨将圣火剑插进船首的阵眼,金红色的火焰顺着船身蔓延,形成一道火墙。墨鳞箭撞在火墙上,“滋滋”冒黑烟,黑鳞瞬间被烧脆,箭杆化作灰烬。“这使者的邪脉比血面舵主诡异多了!”赵小胖的火杖对着黑船方向一挥,灵鼠草火凝成火链,缠住一艘侧船的桅杆,硬生生将其拉得倾斜,“娘的,看老子烧穿他的船底!”
“别冲动!”林墨突然按住他的肩膀,圣物玉佩传来一阵急促的温热,“他在试探我们的底牌,你看那艘主船的船帆——”众人抬头望去,主船的黑帆上绣着条墨色巨蟒,巨蟒的眼睛竟是两颗血红的宝石,正随着使者的手势转动,海面突然涌起墨色巨浪,朝着沙船拍来。
“是墨海漩涡!”石敢当立刻将石斧插进船底,沙脉灵气顺着船板渗入海中,凝成一片沙礁,“快加固船身!这浪能把船卷成碎片!”水凝的泉脉玉佩同时亮起,淡蓝色的灵气在船周织成水网,巨浪拍在水网上,被层层卸力,沙船只是剧烈摇晃了几下,竟没被掀翻。
主船上的黑袍人终于动了,他抬手扯掉兜帽,露出一张布满墨色鳞纹的脸,左眼是颗蛇瞳般的竖眼,正是暗脉会的东海使者“墨鳞老怪”。他手中的骨杖一点海面,巨浪中突然窜出无数墨色鳞甲兽,兽嘴叼着铁链,朝着沙船的船舷咬来,“守脉人,交出圣物和碎片,本座饶你们全尸!”
“饶我们?先问问我的焰鳞兽答不答应!”林墨对着船首一声呼哨,焰鳞兽突然跃起,尾焰暴涨三丈,对着鳞甲兽群喷出火柱。金红色的火焰与墨色兽甲碰撞,鳞甲兽惨叫着化为黑烟,铁链“噼里啪啦”掉在甲板上,被圣火烧得通红。
阿木趁机将掌心的小玄鸟抛向空中,碎片红光与玄鸟融合,化作一道赤金流光,直冲主船的船帆。墨鳞老怪没想到这小鬼的攻击这么快,慌忙挥杖抵挡,骨杖与流光碰撞,他竟被震得后退三步,嘴角溢出一丝黑血。“区区毛孩也敢放肆!”他怒吼着将骨杖插进甲板,主船周围的海面突然冒出无数墨色鳞刺,朝着沙船的船底刺去。
“阿海,用破冰斧凿开沙礁!”林墨同时将圣火灌进圣物,玉佩射出一道白光,在船底凝成一层光盾,鳞刺撞在光盾上,瞬间被弹开,“我们绕到他的侧后方,攻击船尾的邪脉阵眼!”阿海立刻领命,破冰斧对着沙礁猛劈,冰刃与沙礁碰撞,溅起无数碎石,沙船借着浪势,灵活地转向,避开正面的鳞刺攻击。
苏清瑶趁机用青铜杖吸走周围的墨色邪脉气,饕餮纹鼓得像个皮球,突然对着主船喷出一道青色气柱。气柱穿透主船的船板,正好击中船尾的邪脉阵眼——那里嵌着颗黑色晶石,被气柱击中后,晶石瞬间碎裂,主船的速度突然减慢,墨色巨浪也弱了下去。
“好机会!”林墨纵身跃起,圣火剑与圣物白光交织,在空中凝成一柄巨大的火剑,“圣火·圣物合斩!”火剑对着主船的甲板劈下去,墨鳞老怪的竖眼突然变红,全身墨鳞暴涨,化作一面鳞盾抵挡。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鳞盾被劈出裂痕,墨鳞老怪喷出一大口黑血,倒飞出去,撞在主船的船舱上。
石敢当趁机带着阿海和赵小胖跳上主船,石斧劈开冲来的邪脉兵,“你们去救被抓的护脉人,我来挡住这些杂碎!”主船的底层船舱里,果然锁着十几个穿灰袍的人,正是沿海守脉据点的弟子,他们的脉门被墨鳞邪线缠住,脸色惨白如纸。
“阿木,用碎片净化!”林墨对着刚跳上船的阿木喊道,同时一剑逼退墨鳞老怪,“你的净化脉灵正好克他的邪线!”阿木立刻举起碎片,红光扫过船舱,邪线瞬间被烧断,护脉弟子们恢复力气,纷纷捡起地上的武器,“林大人,我们跟你一起杀邪脉!”
墨鳞老怪见状,脸色变得狰狞,他突然将骨杖掰断,露出里面一根通体漆黑的蛇骨,蛇骨上缠着九颗黑色珠子,“既然你们找死,就别怪本座用禁术!”他将蛇骨插进自己的脉门,墨色邪脉气瞬间暴涨,整个人的体型扩大三倍,皮肤彻底变成鳞甲,背后长出一对墨色肉翼,“邪脉·墨鳞真身!”
“不好!他在燃烧自己的脉灵催发禁术!”苏清瑶的青铜杖剧烈震动,饕餮纹都露出了忌惮的神色,“他的真身能操控东海的邪脉气,再拖下去整片海域都会被污染!”林墨的圣物玉佩突然发出耀眼的白光,与轮回镜的碎片红光交织,镜面上浮现出一行护脉古训:【圣物引灵,碎片聚光,玄鸟破邪,圣火焚身】。
“阿木,借你的玄鸟之力!”林墨将圣物抛给阿木,同时将五块碎片按在轮回镜上,“用你的净化脉灵催动圣物,我来引动圣火,我们一起破他的真身!”阿木立刻会意,将圣物按在眉心,小玄鸟突然融入他的身体,他的瞳孔变成赤金色,周身红光与白光缠绕,“林墨大哥,准备好了!”
“圣火·玄鸟破邪!”林墨与阿木同时大喝,圣火剑与圣物结合,化作一只翼展三丈的赤金玄鸟,玄鸟的喙和爪都带着圣火,对着墨鳞老怪的真身俯冲下去。墨鳞老怪的肉翼一挥,无数墨色鳞刃射向玄鸟,却被玄鸟的火焰羽翼烧得粉碎。
“不可能!这是护脉人的终极术法!”墨鳞老怪的竖眼充满惊恐,他慌忙将蛇骨插进海面,召唤出一道墨色水墙,却被玄鸟一啄而破。玄鸟的利爪抓住他的肩膀,圣火顺着鳞甲渗入他的脉门,墨鳞老怪发出凄厉的惨叫,鳞甲一片片脱落,露出里面溃烂的皮肉。
“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?”墨鳞老怪突然狂笑起来,从怀里掏出一颗黑色晶核,塞进嘴里,“总坛大人已经和南疆蛊王结盟,你们就算拿到碎片,也斗不过蛊王的‘噬灵蛊’!碎片在南疆的‘万蛊窟’,有本事你们就去——”他的话没说完,玄鸟突然发力,将他的身体撕成两半,墨色邪脉气瞬间被圣火净化。
晶核“咕噜”掉在甲板上,被元宝一口吞掉,银须瞬间亮得刺眼,它对着林墨叫了两声,淡金光凝成一行字:【晶核有蛊王气息,万蛊窟的碎片被蛊气包裹,普通净化无效】。苏清瑶捡起墨鳞老怪的蛇骨,眉头紧锁:“黑皮本里记载,南疆蛊王是邪脉的旁支,擅长用活人炼蛊,噬灵蛊能吞掉脉灵,比毒砂还难缠。”
“不管多难缠,碎片我们必须拿。”林墨将圣物收好,看着被解救的护脉弟子,“你们知道万蛊窟的位置吗?”领头的弟子点头,从怀里掏出一张兽皮地图:“我们据点的长老去过南疆,这是他画的路线图,万蛊窟在十万大山的深处,周围全是毒瘴,只有‘避蛊花’能防毒。”
赵小胖刚扑灭主船的火,就抱着一坛从船舱搜出的烈酒跑过来:“南疆好啊,比东海凉快!不过这避蛊花在哪找?总不能让我们去十万大山里瞎碰吧?”石敢当拍了拍他的后脑勺:“急什么,护脉弟子肯定知道,先把这些邪脉船处理干净,再回沿海据点休整。”
众人将暗脉会的黑船全部烧毁,墨色海水被圣火净化成清澈的蓝色,护脉弟子们则带着他们前往附近的“望海镇”据点。望海镇靠海而建,家家户户都挂着护脉人的平安符,据点的长老见到林墨腰间的圣物,激动得老泪纵横:“圣物归位,真是天佑护脉人啊!”
在据点休整的两天里,长老给众人讲了南疆的情况:万蛊窟原本是护脉人的“驱蛊殿”,后来被蛊王占据,改成了炼蛊的巢穴,里面不仅有噬灵蛊,还有无数被蛊化的邪脉兽。“避蛊花只长在驱蛊殿的旧址附近,那里被蛊王设了‘迷蛊阵’,进去的人都会产生幻觉,把同伴当成敌人。”
“幻觉?”阿木突然举起碎片,红光在指尖转了个圈,“我的碎片能净化邪脉气,说不定能破幻觉。”林墨点头,将圣物玉佩递给她:“圣物能护住你的心脉,你和清瑶姐一组,她的青铜杖能吸蛊气,你们俩配合最稳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