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炮声震碎了东海的晨雾,胡商帮的商船剧烈摇晃,甲板上的木箱滚落海中,激起一串雪白的浪花。赵小胖正趴在船舷上吐得昏天黑地,被这声响吓得一哆嗦,流星锤“哐当”砸在船板上:“娘的!谁在开炮?想把俺的五脏六腑都震出来吗?”
林墨瞬间冲到船首,圣火剑出鞘,金色火焰照亮了前方海面——三艘挂着深渊教黑旗的战船正全速驶来,船舷上布满了狰狞的炮口,刚才那一炮擦着商船的船尾炸开,掀起的巨浪差点将船掀翻。“是深渊教的海船!”
胡帮主扶着船舵,脸色凝重:“是‘鬼鲨号’,深渊教在东海的主力战船,船长是血尊的师弟‘海尊’,擅长操控海妖作战!”他猛地转动船舵,“商船的速度比不过他们,我们只能往归墟的‘漩涡区’跑,那里暗礁多,他们不敢追!”
苏轻雪跃上桅杆,银狐令牌在掌心发烫,她眺望远处的战船,发现船舷上趴着无数半人半鱼的怪物,正朝着商船嘶吼:“是‘鲛人蛊’!海尊用蛊虫改造了鲛人,让它们变成了杀人工具!”
“道家雷法·引雷!”苏清瑶桃木剑直指天空,一道紫色雷电劈下,正好击中最前面的战船桅杆,桅杆瞬间断裂,砸在甲板上燃起大火。“林墨,他们的船有邪祟加持,普通炮火打不穿,得用圣火净化!”
林墨纵身跃起,将控魂鼎抛向空中,鼎身金鳞爆发出强光,鼎口对准战船的船帆:“龙脉之力·焚帆!”金色火焰顺着鼎口喷出,像一条火蛇,瞬间将战船的黑帆点燃。“小胖、老石,守住船舷,别让鲛人爬上来!”
赵小胖抹掉嘴角的酸水,流星锤甩动,铁链缠住一个跃上船的鲛人,猛地一拽,将它砸在船板上:“娘的,这玩意儿长得比尸傀还丑!”鲛人被砸烂的伤口里流出绿色的血,散发出刺鼻的腥味。
石敢当的开山斧更是凶悍,一斧头下去,能同时劈开两个鲛人的脑袋,斧刃上的圣火将绿色的血烧得滋滋作响:“林哥,后面又来两艘战船!我们快撑不住了!”
林墨回头一看,果然有两艘战船从两侧包抄过来,船舷上的炮口再次亮起红光。“胡帮主,漩涡区还有多久到?”
“还有三里!”胡帮主大喊,“但前面有鲛人组成的‘人墙’,我们冲不出去!”
“交给我!”林墨将蛊神珠按在控魂鼎上,两者光芒交织,鼎身金鳞映出鲛人墙的弱点——中间有一个缺口,是鲛人蛊的控制盲区。“轻雪,跟我冲过去,撕开缺口!”
苏轻雪银狐身法展开,身形如一道银光,跟在林墨身后。林墨圣火剑劈出,金色火焰将扑来的鲛人烧得惨叫连连,苏轻雪则用银色短剑精准地刺向鲛人的眼睛——那里是鲛人蛊的核心位置,一剑就能将其杀死。
两人配合默契,很快在鲛人墙中撕开一道缺口。胡帮主趁机催动商船,朝着漩涡区冲去。刚进入漩涡区,海面突然变得汹涌起来,无数巨大的漩涡在海面上旋转,将追来的战船逼得连连后退。
“他们不敢进来了!”胡月欢呼一声,她扶着船舷,看着身后的战船在漩涡区外徘徊,最终掉头离去。“漩涡区是归墟的入口,里面的水流能干扰蛊虫的气息,海尊的鲛人蛊在这里发挥不了作用。”
众人松了一口气,瘫坐在甲板上大口喘气。胡帮主递给林墨一张羊皮卷,上面画着归墟的海底地图:“归墟的海底宫殿在漩涡区的正下方,那里有一座‘定海神针’的遗迹,是大禹当年用来镇压海妖的,现在成了宫殿的大门。但要进入宫殿,必须通过‘三关试炼’,否则会被海底的阴魂拖入深渊。”
林墨接过地图,控魂鼎突然发烫,鼎身金鳞映出海底的景象——宫殿的大门紧闭,上面刻着巨大的血色符文,周围的海水中漂浮着无数阴魂,正是当年死在归墟的船员。“第一关应该是‘阴魂关’,需要用纯阴之力安抚阴魂。”他看向白灵,“白灵师叔,只能靠你了。”
白灵点头,她的纯阴之力经过蛊神珠的滋养,已经恢复了大半:“我能安抚阴魂,但需要清瑶的雷法辅助,雷法能驱散阴魂中的邪气,让它们恢复神智。”
商船驶入漩涡区的中心,这里的海面平静得诡异,海水呈现出深邃的黑色,能清晰地看到海底的宫殿轮廓。胡帮主放下潜水钟:“这是西域的‘水晶钟’,能隔绝海水,最多能容纳五个人。林墨,你们先下去,我和胡月在船上接应。”
林墨、苏轻雪、苏清瑶、白灵和石敢当钻进潜水钟,胡帮主将钟放下海面,水晶钟缓缓沉入海底。随着深度增加,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,只能看到海水中漂浮的阴魂,它们朝着水晶钟嘶吼,却被钟身的阳气挡在外面。
水晶钟落在海底的沙地上,林墨推开钟门,一股冰冷的海水涌进来,却被他身上的圣火挡在外面。“阴魂关到了。”他看向白灵,“开始吧。”
白灵深吸一口气,纯阴之力从体内散发出来,形成一道白色的光幕,笼罩住周围的阴魂。阴魂被光幕触及,嘶吼声渐渐平息,露出了原本的模样——都是些穿着商船服饰的船员,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。“各位乡亲,我们是来毁掉魔神碎片的,不会打扰你们的安宁。”
苏清瑶趁机桃木剑一挥,无数细小的雷电飞出,落在阴魂身上,驱散了它们身上的邪气。“这些阴魂是被魔神碎片的邪气困住的,只要驱散邪气,它们就能转世投胎。”
阴魂们纷纷朝着众人鞠躬,然后化作一道道白光,消失在海水中。宫殿的大门发出“轰隆”的声响,第一道石门缓缓打开,露出里面漆黑的通道。“第一关过了!”石敢当兴奋地举起开山斧。
众人走进通道,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嵌着发光的夜明珠,照亮了前方的道路。走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,他们来到一个巨大的石室,石室中央有一个圆形的水池,水池里布满了毒刺,水池对面的石壁上刻着一道谜题:“水灭火,火焚木,木克土,土挡水,何为尊?”
“是‘五行关’。”苏清瑶看着谜题,想起了师公的古籍,“大禹当年设下的试炼,需要用五行之力破解。水池里的毒刺是‘水行蛊’,只有用对应的五行之力才能过去。”
林墨看着水池,圣火剑的火焰在他手中跳动:“我是火行,轻雪是金行(银狐阁秘术属金),清瑶是木行(道家真气属木),老石是土行(开山斧属土),白灵师叔是水行(纯阴之力属水),我们正好对应五行!”
“我先来!”石敢当纵身跃起,开山斧劈向水池,土黄色的真气顺着斧刃注入水池,水池底部的毒刺瞬间被泥土覆盖。“林哥,快过来!”
林墨紧随其后,圣火剑的火焰在他脚下形成一道火桥,他踩着火桥,顺利通过水池。苏清瑶则用桃木剑引出藤蔓,藤蔓在水池上搭起一座木桥,苏轻雪和白灵顺着木桥和水桥,也顺利到达对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