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的脸地白了。
她踉跄两步要去扶相爷的衣袖,被他侧身避开:心火旺就该断药断炭?
我沈家嫡女,竟要冻死在自己府里?他手掌重重拍在桌上,茶盏跳起来又摔碎,你当我沈砚是死了,管不得内宅?
王氏跪在地,绣鞋尖沾了雪水:老爷明鉴!
我...我是怕她身子虚不受补...
我扶着墙挪到相爷跟前,膝盖刚碰着青砖就弯了下去,女儿不求补。
只求父亲一句话——若我今日冻死在这冷院,是女儿命薄,还是有人违了沈家的祖训?
相爷盯着我发颤的指尖,眼底像是烧着团火。
他弯腰要扶我,手悬在半空又放下,声音哑得厉害:清棠,起来。他转身时大氅带起一阵风,王氏教女无方,闭门思过三日。
孙景仁勾结内宅,革去府医,即刻逐出相府。
院里的婆子丫鬟全跪了,王氏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。
深夜,春桃把新换的炭盆往我跟前挪了挪。
她擦着眼泪笑:小姐,咱们总算出了这口恶气!
我望着烛火里跳动的灯芯,指尖轻轻点过系统界面——【察言观色】现在能捕捉到王氏睫毛颤动的频率,【逻辑推理】连孙景仁藏银子的棉絮位置都能还原。
这才哪儿到哪儿。我摸了摸腕上被藤条抽的红痕,王氏不会罢休,苏晚晚也不会。
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开,暖黄的光团裹着话术反击四个字:【完成逆境反击任务,解锁新天赋——可精准拆解对方言辞漏洞】
春桃吹灭烛火时,我望着窗纸上未化的雪,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北风。
禁足解除次日清晨,春桃掀开门帘时带进股甜香。
她捧着个青瓷碗转身,碗里浮着雪白的燕窝:小姐,二小姐说要来探病,这是她亲手炖的...
我盯着那碗燕窝里晃荡的金丝,唇角慢慢扬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