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时辰后,沈福捧着一叠账册进来,额角渗着汗:姑娘,林府那日家宴,修远少爷称缺席。他翻开最后一页,这是外城药铺的账——当夜他的小厮买了五两沉水香,三两褪痕药粉。
我捏着账册的手发颤。
沉水香掩血腥,褪痕药溶灼痕,原主手背那道,分明是药粉腐蚀的!
系统红光爆闪,【回声模式】自动启动。
绳结、药香、小豆子的墙外接人、赵三的巡更时间在光屏上交织,最终凝成一条线:苏晚晚推原主落水,林修远墙外拉她翻出,再用药香掩盖现场、药粉清洗痕迹,王氏对外宣称夜游失足——好个三人分赃的局!
把麻绳和药香样本封进锦囊。我把证物塞进锦缎袋,让小顺子去厨房掉落。
春桃瞪圆眼睛:姑娘是要......
王氏的眼线早盯紧了我。我指尖敲了敲锦囊,他们捡了这东西,必定报给林府。我勾唇一笑,林修远越急着销毁证据,越说明这绳子,还缠在他脖子上。
三日后,沈福喘着气冲进院子:姑娘!
林府今日烧了半院旧衣,老奴混在看热闹的人群里,见着件月白暗纹外袍——左袖有块墨渍!
我抚着茶盏的手一顿,茶水在盏中荡开涟漪。他烧得越急,漏得越多。我望着院外飘起的黑烟,吴伯说那外袍裹着油布,油布烧了会留焦痕,总有人看见。
夜漏至亥时,我站在西园残榭边。
池面浮着层薄冰,我将那截麻绳悬在水面,系统光屏映得指尖发红:【证据链闭合度:83%】,下方新提示跳动着【主谋层级:即将解锁(需直接证词或物证指向林修远主导行为)】。
寒风卷着残叶掠过耳际,我望着池底模糊的倒影——原主指甲抠进石缝的血痕,苏晚晚伪善的眼泪,林修远藏在药香后的冷笑,此刻都清晰得刺眼。
你以为藏得深?我对着水面轻声说,等我把你的一件件摆到台面上,看你还能不能笑。
更漏敲过三更,远处传来门房的吆喝声。
我侧耳细听,隐约是林公子三个字。
池面的冰突然地裂开条缝,像谁在暗处攥紧了拳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