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喉结动了动,瞳孔缩成针尖。
我能看见他后槽牙咬得腮帮凸起,却听见系统【话术反击】的提示音在耳边炸响。
我往前半步,声音轻得像耳语:你说谎时,心跳得像被绳子勒住。
他突然捂住胸口踉跄后退,斗篷地滑落在地。
月光照亮他腰间那枚褪色的香囊,绣着半朵残梅——和王氏房里那包褪痕药粉的包装纸,用的是同一种绣样。
沈福。我转头看向立在廊柱后的老仆。
他方才还垂着眼装聋,此刻却猛地抬头,眼眶通红。
我指了指地上的香囊:去把侧门锁了。
沈小姐这是何意?林修远弯腰捡斗篷,指尖在青石板上抠出白印,在下不过来送香......
送沉水香掩血腥,送褪痕药毁证据。我蹲下身,指尖划过他腰间的香囊,林公子,你送的礼,够判个协助杀人
他猛地站起来,带翻了石桌上的茶盏。
瓷片飞溅的声响里,我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慌——不是害怕,是被戳穿的恼羞。
他扯了扯斗篷遮住香囊,声音又恢复了那副病态的轻慢:沈小姐莫要血口喷人,在下先告辞了。
慢走。我站在廊下,望着他跌跌撞撞的背影消失在夜雾里。
系统突然发出蜂鸣,红光几乎要灼伤眼睛:【主谋层级更新:林修远(原协助者→主谋)】,【真相进度:31%→45%】。
夜风卷着他留下的沉水香钻进鼻腔,我摸出袖中那截断簪。
玉角硌得掌心生疼,像原主在池底抠石缝时,指甲断裂的痛。
春桃。我转身时,看见沈福正带着两个护院锁侧门,老仆的背挺得笔直,去给小砚传话。
传什么?春桃捧来披风,指尖还在抖。
我望着林修远离去的方向,唇角勾出冷笑:明日卯时三刻,让他去厨房账房。
春桃愣了愣,随即眼睛亮起来。
我裹紧披风往回走,鞋跟碾过地上的瓷片,碎响在夜里格外清晰——林修远,你以为烧了旧衣就能抹干净?
你留下的,可不止那道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