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砚。”我指尖敲了敲那行字,“誊抄三份。一份藏祠堂供桌暗匣,一份交沈福的老伙计,最后一份……”我顿了顿,“故意落在议事厅外廊下。”
小砚眼睛一亮:“夫人的眼线总在那边扫,准能拾着!”
果然,第二日未时三刻,吴德通抱着账本冲进主院,额角汗湿了发绺。
我躲在游廊拐角,看他掀开门帘时账本角擦过门框,露出底下新补的纸——王氏要改账了。
“吴账房这是急着去救火?”我出声时,他吓得踉跄半步,账本“啪”地摔在地上。
“小、小姐!”他弯腰捡账本,手指死死压着页脚,“夫人说厨房账目该整理了……”
我蹲下身,指尖划过他压着的地方——墨迹未干,渗透了两层纸。
系统“逻辑推理”弹出绿色进度条:【陷阱触发·97%】。
“吴先生好手艺。”我直起身,看他脸色白得像纸,“只是这改账的墨,和原账用的徽墨不一样呢。”
他张了张嘴,没说出半个字。
我转身时,听见主院方向传来王氏的尖叫:“蠢货!连本破账都改不利索!”
夜漏三更,我坐在妆台前,望着案头那本被改过的账册。
烛芯“噼啪”爆响,映得“雪莲炖燕窝”几个字泛着冷光。
系统在耳边低鸣:【设计陷阱·回声模式启动,明日议事推演成功率92%】。
“王氏会带着这本新账上堂,说我污蔑继母。”我对着铜镜轻笑,镜中影子眼里闪着光,“她不知道,这账册上的每道改痕,都是她自己按的手印。”
窗外起风了,吹得窗纸簌簌响。
我摸出袖中那截玉簪,原主的指甲在上面抠出的细痕还在——今日之后,再没人能把我推进荷花池。
小砚端着参茶进来,我指了指妆匣最下层:“明日卯时,把那盒安神香装在锦盒里。”
她眨眨眼:“是要给议事厅的香炉?”
我没答,只望着窗外渐沉的月亮。
风卷着桂花香钻进窗棂,我听见自己说:“有些戏,得先让主角们,睡个好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