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成反派嫡女,掌掴绿茶

第101章 行刑前夜,我梦见母亲对我说“该清帐了”

春桃的手还在抖。

铜碗边沿的热气漫上来,模糊了她眼下的青影。

自地宫那夜被王氏的暗卫刺中左肩,她每逢子时便会惊醒,此时端着安神汤的指尖仍在打颤,瓷碗与托盘相碰,发出细碎的叮当声。

我放下玉簪,握住她冰凉的手。

明日之后,一切都结束了。我轻轻捏了捏她掌心的薄茧——那是从前替我抄女戒时磨出来的。

春桃的睫毛颤了颤,像沾了晨露的蝶翼,忽然低头将脸埋进我手背:小姐,我信您。她的声音闷着,带着哭腔,却又笑出声来,就像那年您替我挡了二小姐的茶盏,说春桃的手是写字的,不是挨打的

窗外忽然掠过一阵风。

我抬头,透过糊着桑皮纸的窗棂,隐约看见梅树的影子——有人负手立在树下,玄色大氅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腰间那柄云纹刀鞘。

是顾昭珩。

自前日夜审王氏时我咳了两声,他便再不肯离我三步远,此刻雪虽停了,他却仍守在寒夜里。

春桃顺着我的目光望去,抽了抽鼻子:靖王殿下的靴底都结了冰碴子,方才小厨房送姜茶去,他连茶盏都没碰。她替我掖了掖被角,小姐快些睡吧,明日还要......

我知道。我截断她的话,接过汤碗。

药香混着窗外的梅香漫进鼻端,入口是熟悉的酸枣仁味——这是母亲生前最爱的安神方,春桃偷偷记了十年。

烛火在风里打了个旋儿,灯芯炸开。

我合衣躺下,盯着帐顶的银线绣牡丹,听着春桃轻手轻脚吹灭烛火的动静。

黑暗里,玉簪贴着心口发烫,像有活物在血管里跳动。

再睁眼时,我站在白雾里。

有白衣人影自雾中浮现。

她的裙裾是月白的,发间插着和我袖中那支一模一样的缠枝玉簪,眉眼与我有七分相似,却比我多了三分温和——是母亲。

棠儿。她的声音像春溪淌过青石,该清账了。

我喉咙发紧,十年前的记忆突然涌上来:她咽气前攥着我的手,说要好好活着;王氏撕了她的嫁妆账本时,她抱着我在祠堂跪了整夜;最后那夜,荷花池的水漫过我头顶时,我恍惚看见她站在岸边,眼神比月光还凉。

您为何不早告诉我?我冲过去,指尖却穿过她的衣袖,您知道王氏要害我,知道苏晚晚是她安插的棋子,知道林修远......

命运不可直诉。母亲摇头,白雾在她身周翻涌,你若早知道所有算计,便会困在仇恨里,再看不见人心的光。她抬手,指尖轻点我心口,心器不是系统给的,是你被伤千次,仍不肯黑的心。

话音未落,袖中玉簪突然发烫。

虚影自我心口升起,与母亲指尖相触的刹那,天地间炸响惊雷!

我眼前闪过无数碎片——

苏晚晚七岁时,在王氏的佛堂里跪着,举着半块带血的玉佩:表姨,我会替您看着沈清棠的。王氏摸着她的发顶,笑里淬着毒:等她死了,沈家的嫡女,就是我的晚晚。

林修远在暗室里,蘸着朱砂在羊皮纸上画阵图,图中心写着二字,他的咳声混着低笑:只要困住她的魂,她就永远只能看我......

最清晰的画面,是原主被推下荷花池的瞬间。

王氏掐着她的脖子,指甲陷进皮肉:你娘的嫁妆,你爹的宠爱,都该是我的!苏晚晚站在岸边,手里攥着原主的珠花,眼睛亮得像饿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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