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成反派嫡女,掌掴绿茶

第264章 他们说我是妖,那我就做一回魔

火光渐熄,长街如死。

灰烬还在飘,像一场未落尽的雪,落在百姓肩头、发梢、眼底。

有人跪着,抱着烧了一半的花灯嚎啕大哭;有人疯了似的砸碎灯笼,一脚踩进油污里,仿佛要碾碎自己曾经被操控的记忆;也有人呆立原地,眼神空洞,似是刚从一场百年长梦中惊醒,还不知该恨谁,又该信谁。

而我,就站在这片废墟中央。

千丝金线自四面八方收回,缠绕四肢百骸,如同血藤勒进骨髓,每抽回一缕,心口就像被钝刀剜过一次。

那些曾被我短暂连接的心识——愤怒的、悔恨的、挣扎的——如今尽数剥离,反噬如潮水倒灌,几乎将我撕裂。

系统在识海低鸣,冰冷而执拗:

【‘千丝引’持续生效中,当前控念人数:97】

还差三个未断。

我知道他们在哪——城楼暗角那道残影掠过的方向,地下密道通风口的微颤,还有……人群中某个始终没有动作的老者,他怀里紧搂着一盏完好的莲花灯,灯芯幽蓝,未燃不灭。

但我不能动。

此刻,我不是他们口中“救世的王妃”,也不是“祸乱京城的妖女”。

我是悬在刀尖上的名字,是这场觉醒风暴里,唯一还能被定义的人。

“王妃!”

孙大人一声厉喝,猛然拔剑,寒光直指城楼阴影处。

剑锋所向,一道残影疾退,只留下半片焦灰灯纸,在风中打着旋儿落下。

我抬手一卷金丝,将其凌空托起。

纸上墨迹歪斜,却字字如针:

“妖女窃天心,当诛。”

人群哗然。

孙大人脸色铁青,额头冷汗涔涔:“你刚才所用之术……心网共鸣、焚念逆流、金焰燃识……与宫中秘藏《织命录》所载‘控神九诀’分毫不差!”他声音发抖,不知是惧是怒,“先帝曾下令焚毁此书,天下唯余残篇……你从何处习得?!”

我没答。

老陈也后退两步,手中符笔颤抖,画到一半的辟邪符瞬间焦黑龟裂。

他死死盯着我周身若隐若现的金丝,喉结滚动:“能燃金焰者,非神即魔……你说你破了幻局,可谁能证明,你现在不是用另一种幻,替换了旧梦?”

他这话一出,全场死寂。

无数双眼睛盯向我,有感激,有敬畏,更多的却是怀疑——刚刚挣脱枷锁的人,最怕的不是黑暗,而是另一个自称光明的存在。

我缓缓闭眼。

疼。

不只是身体的反噬,更是人心的重量压在肩上。

他们终于醒了,可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,却是我站在烈焰之中,手握千丝,如同执掌命运的神只。

可笑吗?

不。

这才是真正的宅斗尽头——不再是姐妹争宠、继母陷害的小伎俩,而是整个世界都在问我:

你凭什么替我们做主?

我睁开眼,不再看任何人。

只低头,缓缓卷起左袖。

七道黑链盘踞小臂,漆黑如墨,深深嵌入皮肉,链环以秘法烙印,寒铁森然。

每一环,都是我在系统初醒时亲手刻下的誓约——

“不妄控一人。”

第七环尾端,血肉模糊处,还残留着未愈的焦痕。

那是我最后一次极限操控,为救一名被洗脑刺杀顾昭珩的侍卫,强行逆转其心识,险些失控。

我指尖轻抚黑链,声音平静得不像活人:“这七道锁,是我给自己戴上的镣铐。若我真想奴役人心,何必自缚至此?若我欲称神作魔,又何苦让每一丝力量,都反噬己身?”

孙大人瞳孔微缩,目光扫过那血肉模糊的誓印,喉结剧烈滚动。

我没有放过他那一瞬的动摇。

立刻启动“察言观色”天赋——

视野骤变,他的周身浮现淡淡红雾,喉结微动三次,视线频繁闪躲左侧百姓群,呼吸频率加快0.8倍,掌心出汗指数飙升。

他在怕。

但他怕的不是我。

是秩序崩塌后,那个他再也无法掌控的“清醒世界”。

我一步步走向他,裙摆拖过灰烬,留下暗红血痕:“孙大人,你是怕百姓醒得太快,还是怕自己睡得太久?”

他猛地抬头,眼中竟有泪光迸裂:“下官……只是……只是奉命维序!若人人都可自称正义,那律法何存?朝廷何在?!”

“律法?”我冷笑,忽然割破掌心,鲜血滴落于地,混入残灰。

下一瞬,催动“因果链”追溯——

这是系统中级谋士才解锁的能力,能通过关键物证,回溯三年内的重大因果事件。

血渗入灰,泛起诡异波纹。

刹那间,地面浮现出数十个名字,墨色如血,一一浮现:

李三娘,子亡于灯爆,夫因此疯癫

赵五郎,父死火中,家产被夺

张阿婆,孙儿误触禁灯,当场焚身……

一个接一个,全是三年前元宵惨案的死者亲属。

而今日被控念者名录中,他们的名字赫然在列,评级皆为“悲恸易控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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