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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说话语直白,却是给姑娘们敲响警钟。
待场面安静,张浩然又正色补充:下班若无要紧事,务必趁天亮回家。
四九城表面太平,暗地里专盯独行女子的混混不在少数——轻则破财,重则......你们自行体会。”他环视众人,这些绝非戏言,望各位谨记。”
姑娘们听得心头温热。
她们初来接替退休岗位,原以为会遭遇严苛管教,不料竟遇上这般体贴的指导。
虽知张浩然已成家,仍难掩对他的敬慕。
散会后,有位老阿姨竖起拇指:现在的小姑娘未经世事,小张你这番话能帮她们避开不少坑啊!张浩然含笑应道:既然由我负责,这些都是分内之事。”心下却想:这若算没吃过苦,后世年轻人岂非活在蜜罐里?
傍晚六点供销社打烊,张浩然照例先接许秀,再去玉华台结账。
孙经理递来三十五块六毛钱,笑问:听说您钓着二十斤的大鱼?得知赠予张大爷后连声惋惜:下回若再得这样的稀罕物,务必送咱们店,定不让您吃亏。”
张浩然推说上次全凭运气,进货渠道也难觅巨物。
孙经理仍再三恳托,他终松口:且留意看吧,终究要看天意。”转身离去时,他暗忖空间里三十斤的大鱼尚存不少,但奇货可居,不必急于出手。
自己将来能获得的好处也就更多。
先去菜市场买了些肉和菜。
回到家中。
刚推开门。
张浩然的眉头就皱了起来。
娄晓娥正坐在屋里和聋老太聊天。
看到张浩然他们回来,
她立刻起身打招呼:
“回来啦?”
许秀有些尴尬地回答:
“嗯,刚下班。”
张雪挥着小手:
“娄阿姨好!”
娄晓娥笑着和两人打过招呼,
目光落在张浩然身上,
语气里带着抱怨:
“怎么?看到我连招呼都不打?”
张浩然轻笑一声:
“跟你有什么好说的?”
说完不再理她,转身进了厨房。
他没想到娄晓娥又回来了。
要是她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,
这次绝不会给她留半点面子。
他动手把买来的排骨剁成块,
五花肉也下锅焯水。
接着准备调料。
血水煮出来后,
捞出排骨洗净,
热油爆炒出香,
加水盖上锅盖。
煮熟的五花肉切片,
青椒切块,
做了一道青椒五花肉。
两道肉菜完成,
又炒了青椒土豆丝,
少不了西红柿炒蛋,
再来个油炒白菜。
全部做好后,
他一一端进屋里。
娄晓娥看着满桌的菜,一脸惊讶:
“张浩然,这是什么意思?又过年了?还是专门为我做的?”
张浩然懒得和她多说,
章节目录 他可不是傻柱,
被人缠着磨两下就答应。
只丢下一句:
“爱吃就吃,不吃就走。”
看他这么冷淡,
娄晓娥满脸委屈,
对聋老太说:
“老太太你看他,开不起玩笑!”
聋老太没帮她,反倒训斥:
“你一天天没个正经,跟许大茂离了婚就放飞了?许秀还在这坐着,你开这种玩笑?我要是她,早两巴掌扇你脸上了!”
说着看向许秀:
“老太太说得对吧?”
许秀尴尬地起身,
没回答,只说:
“我去厨房帮忙。”
便走出房间。
自从上次食物中毒,
娄晓娥像变了个人,
想说什么张口就来,
完全不顾旁人感受。
走进厨房,
张浩然看她脸色不对,
猜到了原因:
“是不是娄晓娥又说胡话了?等着,我这就把她赶出去。”
说着挽起袖子。
许秀连忙拦住:
“算了吧浩然,我觉得娄姐可能是上次伤到脑子才会这样,我们不跟她计较。”
张浩然略带责备:
“你啊,就是心太软。
万一她明着来抢我怎么办?”
许秀一点也不慌:
“那她也得抢得走啊。”
张浩然笑了,
刮了下她的鼻子:
“你也学会油嘴滑舌了。”
许秀小嘴一撇:
“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!”
两口子说笑着把菜端进屋。
娄晓娥看在眼里,心里发酸。
满桌好菜,此刻却仿佛失了味道。
张浩然家吃得太好,
肉香飘满整个院子。
刘大妈在屋里闻着味儿:
“老头子,你说张浩然家怎么回事?天天吃肉喝汤,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?”
刘海中没好气:
“吃你的饭,少管闲事。”
这一声吼,
屋里几人吓得大气不敢出,
可见他在家里的威严。
其实他早就注意张浩然,
私下也找人查过。
要是真发现他投机倒把,
举报上去,
不仅能把他送进去关几年……
院里的威胁似乎因此减弱了一分。
可惜得很。
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找到。
只知道他如今是供销社副社长。
还兼任玉华台的采购员。
这两个地方意味着什么?
且不论固定工资多少,
单是中间的回扣,
一天少说也有五六块吧?
何况许秀也是个勤快人,
每月还有三十元工资。
这一家子的收入加起来,
一个月怕是奔着两百去了。
阎埠贵还提过,
张浩然常去河边钓鱼,
那儿的人都认得他,
叫他“钓王”
。
多钓的鱼几毛钱就出手,
这不又是一笔外快?
回扣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,
说了也白说。
多出来的鱼,
扔回河里也是浪费,
一两毛钱卖掉等于白送。
想整垮他?
根本没戏。
章节目录 阎埠贵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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