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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,他急忙冲到门口,
刚才和刘岚亲热的兴致全无,
只急着问:
“他已经走了?”
刘海中还没回答,
李副厂长已经冲了出去,
快步朝工厂大门跑。
他刚刚收到赵厂长下发的红头文件,
那可是上级亲自批示的。
能让上面如此重视的人,
张浩然岂是等闲之辈?
上次自己小看他,
想请他做食堂主任,已经有些失礼,
现在刘海中竟直接把他赶出厂,
这要是得罪了他,后果不堪设想。
李副厂长本想给张浩然使绊子,结果反而让自己陷入困境。
别说取代赵厂长的位置了,现在连自己的职位都岌岌可危。
他急忙冲到厂门口,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张浩然骑着三轮车远去,两条腿哪里追得上,最终只能停下脚步,扶着腰喘粗气,心里恨不得把刘海中按在地上狠狠教训一顿。
张浩然从后视镜里看到李副厂长的狼狈模样,却没有停车的打算。
像李副厂长这样的人,除非必要,他根本不想多打交道。
他悠闲地蹬着自行车,继续往河边驶去。
张浩然离开后,许秀开心地收拾着饭盒。
丈夫今天特地来看她,让她脸上倍有光彩。
那些已婚未婚的姐妹们看在眼里,心里都酸溜溜的。
这样好的男人,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。
周大姐好奇地问许秀:“你那两招防身术是从哪学的?”
许秀笑着回答:“是我丈夫教的。
他说女人总要学点防身本领,免得被人欺负。”
听到这话,周围的女工们都惊讶不已。
在姐妹们的怂恿下,周大姐试探着问:“能不能也教教我们?咱们都是女人,学了这两招以后就不怕被人欺负了。”
许秀没有立即答应,她记得丈夫的叮嘱,这些招式不能随便教人。
她想了想说:“我得先回去问问丈夫的意见。
他说过这些招式太危险,不能轻易传授。”
周大姐连忙说:“好好好,你回去问问,要是他同意了再教我们。”
此时张浩然已经回到家中,取了渔具后又骑着三轮车出门钓鱼。
阎埠贵今天下午正好没课,看到张浩然带着渔具出门,立刻拿着自己的钓具跟了上去。
他暗自窃喜,一直想找机会向张浩然请教钓鱼技巧,没想到今天正好碰上了。
张浩然来到河边,张大爷等人今天不在。
他牵着张雪,提着渔具走到岸边,周围的钓友们都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。
阎埠贵特意把自行车停在张浩然的三轮车旁,装出一副偶遇的样子:“哟,浩然,今天也来钓鱼啊?”
张浩然早就注意到阎埠贵在跟踪自己,却故作不知:“二大爷,今天没课?”
阎埠贵笑呵呵地在旁边的钓位坐下,心想这下可以近距离观摩钓王的技术,要是分鱼的话还能挑两条大的。”今天下午没课,想来钓几条鱼给家里加个菜,没想到这么巧遇到你了。”
张浩然心里暗笑,却也不点破,挂上鱼饵开始垂钓。
阎埠贵也装模作样地摆开阵势,正琢磨着该怎么开口请教,这时一位年轻的钓友走了过来。
“钓王哥。”
“能问你两个问题吗?”
张浩然转过头。
“说吧。”
青年钓友露出笑容。
立刻抛出疑问。
“为什么我总是钓不到鱼呢?”
“别人再不济一天也能钓上一两条。”
“我比他们来得还早。”
“却常常空手而归。”
张浩然问:
“你想钓什么鱼?”
青年钓友挠挠头。
“我要求不高。”
“什么鱼都行。”
“主要是想给家里添点荤菜。”
张浩然轻笑。
“没有明确目标怎么钓得到鱼呢?”
“新手常犯的错误就是。”
“钓鱼不分水层。”
“总觉得把鱼钩扔下去。”
“浮漂立起来。”
“就能钓到鱼。”
青年钓友不解。
“水层是什么意思?”
张浩然放下鱼竿用脚踩住。
从旁边捡起木棍在地上画起来。
见张浩然要传授经验。
许多钓友纷纷围拢过来。
阎埠贵自然不会落后。
他今天来这儿的主要目的就是学技术。
很快。
张浩然在地上画出简易的水层分布图。
“你们看。”
“假设我们现在的位置。”
“从岸边往外两米。”
“垂直往下有三到四米深。”
“那么。”
“我们可以按每米为一层来计算。”
“一共四层。”
“以常见的鲤鱼为例。”
“它们单独或成小群生活在平静且有水草的泥底。”
“也就是最底层。”
众钓友点头。
张浩然继续道:
“然后是大家常钓的鲫鱼。”
“它们大多和鲤鱼一样。”
“喜欢在底层活动。”
“但水温较高时。”
“也会游到中下层或中上层。”
“再说草鱼。”
“性情活泼,游动迅速,常成群觅食。”
“一般喜欢待在中下层和近岸水草多的区域。”
“所以你们经常能看到。”
“一个地方钓上草鱼后。”
“接下来钓到的也大多是草鱼。”
青年钓友十分惊讶。
没想到钓鱼还有这么多学问!
连连向张浩然道谢。
张浩然摆摆手。
“没事。”
“钓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。”
相比之下。
其他钓友却有些失望。
他们本以为张浩然会讲更高深的技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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