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免得有人举报。”
钓友们纷纷表示。
谁敢举报?
直接扔进河里!
张浩然摆摆手。
让大家在前面腾出空地。
钓友们很配合。
搬着小板凳坐在前面。
颇有几分古代学堂的感觉。
他捡起一根木棍。
在地上画了张草图。
“上次讲了鱼层分类。”
“今天说说怎么挂饵。”
钓友们立刻议论纷纷。
有的说挂饵太简单不用教。
有的要求讲点别的。
张浩然淡然一笑。
“大家别急。”
“挂饵这事,我敢说在座各位——”
“真正会的不超过一两个。”
钓友们愣住了。
这里少说二十多人。
怎么可能只有一两个人会?
莫非张师傅在糊弄他们?
张浩然不以为意。
“既然大家都说会挂饵。”
“那谁来告诉我——”
“蚯蚓该怎么挂?”
他随手一指。
“就你吧。”
“说说怎么挂。”
被点名的钓友像学生似的站起来。
“不就是把蚯蚓掐断。”
“从中间穿到钩上吗?”
多数人觉得没毛病。
却有几人摇头。
张浩然让他坐下。
又点了个摇头的钓友。
“你来说说。”
那人起身道。
“应该整条蚯蚓不掐断。”
“直接从尾部穿进去。”
用掐断法的钓友立刻反对。
说蚯蚓太长鱼吃不到钩。
怎么可能钓到鱼?
张浩然抬手止住争论。
“其实——”
“你们的方法都没错。”
“只是......”
话未说完。
人群中有人接话:
“只是不全对。”
顿时所有目光都聚焦过去。
那人继续说道:
“蚯蚓挂法有五种。”
“第一种就是刚才说的掐断法。”
“也叫穿筒挂法。”
“适合养殖鱼塘。”
“把蚯蚓切成两段。”
“取一段从中间穿入。”
“让蚯蚓身体包住鱼钩。”
说完他看了眼张浩然。
张浩然面色平静。
微微点头示意继续。
那人又道:
“第二种是尾挂法。”
“适合水库钓鱼。”
“钩尖从蚯蚓尾部穿入。”
“让蚯蚓裹住鱼钩。”
“头和腰露在外面。”
“第三种是腰挂。”
“钓肉食性鱼类常用。”
“把整条蚯蚓从腰部穿过。”
“只需穿一次。”
“蚯蚓会自然缠绕在钩上。”
“第四种是节挂法。”
“适合浅水钓小鱼。”
“把蚯蚓切成米粒大小。”
“直接挂在钩尖。”
“可以视情况多挂几节。”
邓高继续讲解:“最后是缠绕挂法,适合深水作钓。”
“将鱼钩穿过蚯蚓五分之二处,缠绕三到四圈。
关键是保持蚯蚓头尾鲜活。”
说完他嘴角微扬,转向张浩然:“张老师可要补充?”
张浩然心知来者不善,却不动声色:“总结得很全面,连适用场景都涵盖了。”
听闻此言,钓友们窃窃私语,纷纷打量这个生面孔。
邓高迈步上前自报家门:“我叫邓高,特来领教钓王技艺。”
周围响起阵阵低呼——原来是邻区那位常钓二十斤大物的高手。
张浩然却神色淡然,他早从张大爷处听过此人名号,只是志不在此。
见对方毫无反应,邓高面色微沉:“张钓王不愿赐教?莫非是怕丢了名头?”
见激将法未果,他语带讥讽:“带着孩子当挡箭牌,这钓王之名怕是徒有虚表!”
钓友们闻言愤慨,有人嚷着要把他扔下河打窝。
邓高反倒昂首:“说中痛处就要群起攻之?”
在众人激愤声中,张雪轻轻拉动父亲衣角:“爸爸,那个叔叔好讨厌,你跟他比嘛。”
张浩然无奈轻笑:“既然如此,便切磋一二。”
邓高立即提议定下赌约,却被张浩然拒绝:“纯粹切磋便好。”
邓高晃了晃手中钓竿:“这样,谁输了就把竿子留下。”
好家伙。
一上来就是尊严之战!
鱼竿可是钓鱼人的脸面。
这要是输了,
那可真叫丢人丢到姥姥家。
张浩然点头应道:
“行。”
“我接了。”
“等我回去拿......”
话还没说完,
阎埠贵已经递来自己的鱼竿:
“不嫌弃就用这个,
刚花十几块买的!”
张浩然见状一笑,
没想到他会主动借竿。
接过来打趣道:
“二大爷,
不怕我把你这竿子输出去?”
阎埠贵一脸笃定:
“我相信你能赢!”
张浩然不再多言,
转头问邓高:
“怎么比?
比条数还是总重?”
邓高毫不犹豫:
“比总重!
五个钟头,
到时看谁钓的总重量多,
就算赢!”
张浩然点头:
“行,
就照你说的来。”
两人各自坐定。
围观钓友纷纷收起家伙——
还钓什么鱼?
两大高手对决,
这等好戏岂能错过?
阎埠贵熟络地给张浩然鼓劲:
“大家瞧好了,
张师傅用我的竿子,
准能压过那姓邓的!”
钓友们纷纷点头。
张浩然的实力有目共睹,
今天天时地利俱在,
怎会输给外来小子?
不多时,
邓高那边扬竿,
一尾七八两的鲫鱼破水而出,
稳稳落进抄网。